人的很多行為只要習慣了，心理也會跟著習慣，跪久了就很難站起來了。
這也是三叔掌管鬼樊樓的手段。
“這些是冰火散的解藥，只有一年的效果，先拿給弟兄們服用吧。”
“多謝東家，多謝尊使！”剛站起來的秦鶴松，又要給蕭翎跪下。
蕭翎急忙把他扶住：“以后見到我就別跪了。”比扶桑人的禮儀還多，蕭翎都有些反感了。
“是，多謝尊使。”
蕭翎看了看秦鶴松，覺得他面色有些不大對勁，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去了墳地，或者陰氣很重的地方？”
“沒有啊，尊使何出此言？”
“我看你身上陰氣很重。像是沾染了什么臟東西。”
秦鶴松吃了一驚，想不到蕭翎竟然如此厲害，囁嚅的道：“尊使，有句話在下不知該不該說。”
“說。”
“我有個古董房，里面一些古董來路都不怎么正，有些是請白盜的兄弟直接從古墓里挖出來的。之前我用邱祖傳下來的天蓬尺鎮壓，還沒出什么事，但是天蓬尺……”秦鶴松看了蕭翎一眼，下面的話也不敢說，唯唯諾諾。
不過蕭翎卻聽明白了，說道：“既然知道古董有問題，為什么不處理了？”
“古董房的古董很多，價值十幾個億，我現在不知道是哪一個古董出了問題，總不能都把它們給砸了吧？而且，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出手，我只是吩咐家里人暫時不要靠近古董房。但是……我昨晚還是遇到了臟東西。”
“什么臟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昨晚睡覺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穿著古代紅裝的女子，坐在床頭拿著我的衣服繡花，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上面就繡了一些夜來香的花紋。”回想昨晚的情景，秦鶴松的聲音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夜來香？
蕭翎微微一皺劍眉，不會是花非花想來秦家偷什么藝術品吧？
四十大盜之中有個雅盜，號稱夜來香，每次作案的時候，都會在現場留下一枝夜來香，有時還會提前留下夜來香，并且附上字條，言明某時某刻來借某件藝術品。
當然，說是借，卻也是有借無還。
真正的夜來香，蕭翎沒有見過，據說已經不在人世，但卻跟假冒夜來香作案的花非花有過幾次接觸。
花非花先是混進汪妙妙身邊，偷走了汪妙妙的《舞法天女圖》，被蕭翎給拿回來了。接著又在薛玉樓的拍賣會上，偷走了一張假的酒方。最近一次，是偷走了王休蓬的《喪亂帖》，也被蕭翎給追回來了。
當然，這是正好被蕭翎給撞見了，沒被蕭翎撞見的時候，花非花也不知道從別的地方盜走了多少好東西。
以她羽門的輕功，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追得上。
“家里有丟什么東西嗎？”蕭翎問道。
秦鶴松搖了搖頭：“倒沒丟東西呀。”
他突然反應過來，問道：“尊使是不是懷疑夜來香？”
“有可能是夜來香故弄玄虛嗎？”
“夜來香是男的，但我看的是女的，而且貌美如花，絕不可能是一個男人可以假扮的。”
蕭翎知道秦鶴松還不知道現在出現的夜來香，其實是夜來香之女花非花，沉吟了一下說道：“帶我去你古董房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