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吧。”
“是。”
蕭翎看了薛靈蕓一眼,又看了秦鶴松一眼,說道:“雖然秦鶴松像你父親,但他畢竟不是你父親,你長期接近他,就算你不傷害他,但不可避免的也會把陰氣帶到他身上,久而久之,他必然會害病而亡。”
秦鶴松道:“是呀薛小姐,我是現代人,不可能是你父親,求你……求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不是我糾纏你,是你們挖開了我的墳,把我帶出來的。”薛靈蕓哀怨的看著秦鶴松,“我是寄生靈,除了這只玉唾壺,我無處可去了。”
這世上每一種生靈都有各自的限制,人的限制就不用說了,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因此才有了修行之道,尋求解脫。
而寄生靈如果不遇到外界的威脅,他們是能長期存在的,前提必須寄生在一件器物上,比如之前的甲斐姬,她就是寄生在太刀上的劍靈,只要器物不毀,寄生靈就能永久的寄生。
他們可以脫離器物,但不能脫離太長時間,就像魚兒離開水面,也能存活一段時間,但必然會越來越虛弱,直至死亡。
“你愿意跟隨我嗎?”蕭翎開口問道。
薛靈蕓趕緊又拜倒:“多謝主人收留。”
“你本性善良,我也不給你設什么禁制了,以后乖乖待在玉唾壺里,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出來便是。”
“是。”
“嗯,回到壺里吧。”
一道紅影躥入蕭翎手里的玉唾壺里,潔白無瑕的玉唾壺立時又變紅了。
秦鶴松定了定神,膝蓋一彎,本想給蕭翎下跪,但又想到蕭翎不喜歡他動不動就下跪,改為拱手:“多謝尊使,替我驅除了隱患。”
“我這次來,除了給你們送解藥之外,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但請吩咐。”秦鶴松恭恭敬敬的道。
“我想讓你查一查畬寨這個地方。”昨晚柳夢熙跟他說起丁丑酒方的線索,當年酒協會長杜狄的八個親信,其中一個就在寧州的畬寨,但他昨晚查了地圖,寧州沒有畬寨這個地方。
“畬寨是三十幾年前的地名了,是之前山哈族聚集的村落。現在早就改了,畬寨變成了一個鎮,叫山哈古鎮。如果不是我從小就在寧州長大,一般人還真不知道這段歷史。對了尊使,您打聽畬寨做什么?”
“這是你該問的嗎?”
“屬下該死。”秦鶴松誠惶誠恐,又要給蕭翎跪下。
蕭翎厭煩的揮了下手:“行了,我不責罰你。”
“多謝尊使開恩。”秦鶴松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
蕭翎暗暗無語,三叔到底對這些人做了什么,他不過冒充鬼樊樓一個跑堂的,就把無憂洞的洞主嚇成這樣。
不得不佩服三叔御人有術。
“寧州你很熟悉,派你的人去畬寨……不,山哈古鎮,去查一個叫張嫣的人,按年紀來推算,如果還活著,她應該是個老太太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