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鐘剛喝了幾杯,開始切換話癆模式,說了不少家里的事。
自然而然,也就聽到了鐘猛。
“蕭先生,我接到老大給我來了電話,之前鐘猛跑去祖厝鬧事,是你幫忙解決的?”
“舉手之勞。”蕭翎謙遜的道。
鐘剛嘆了口氣:“家門不幸啊,我們四兄弟就老二最不像話,從小就喜歡搶我們兄弟的東西。父母走了之后,他更是謀奪了大部分家產,因為他有武藝在身,我們三兄弟奈何不了他,只是現在基本不跟他來往了。”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丑,蕭翎也沒搭茬,只聽鐘剛繼續說道:“近幾年加入了南武盟,就更加飛揚跋扈了,聽說他還跟一些江湖敗類來往。”
“好了爸,別說了,讓人聽了笑話。”鐘晴勸著鐘剛。
又對蕭翎和柳夢熙抱歉的道:“我爸喝多了就這樣,二位可別介意。”
蕭翎微笑:“不會。”看的出來,鐘剛是性情中人,沒把他們當外人,才把家里的事拿出來說。
這頓飯吃飯,蕭翎和柳夢熙就開車離開了。
開到途中,蕭翎不經意的看到路邊起了一座老式的建筑,建了不過二十來年,但樣式卻是老早以前的院子。
高懸一塊牌匾,上書通幽堂三字。
正好路過這兒,蕭翎就帶著柳夢熙去見一見曲通幽曲師兄。
大堂之上,有個青年迎了上來:“二位是要鎮煞衲福,還是要驅邪收妖啊?”
“我來找曲師兄,他在嗎?”
“您是?”青年看了一眼,問道。
蕭翎還沒說話,就見曲禪從里堂走出來。
看到蕭翎,曲禪忙對青年介紹:“這位就是太師祖的嫡孫,快叫師叔!”
青年恭敬的行禮。
接著曲禪請了蕭翎和柳夢熙進去說話。
到了內院的正廳,曲通幽笑盈盈的走出來:“蕭師弟,你來了,哈哈,這位是尊夫人吧?”
柳夢熙也不知道蕭翎在寧州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親戚,但還是很有禮貌的笑道:“我叫柳夢熙,師兄好。”
“好好好,坐吧!”曲通幽客氣招呼他們坐下,又讓曲禪拿了珍藏很久的大紅袍出來,親自泡茶。
一邊泡茶一邊說道:“昨晚的事,我已經聽禪兒說了,鐘云死在禪兒手里,這事鐘猛肯定不會罷休的。”
曲禪慚愧的道:“這事怨我,手上沒控制住,一鞭就把鐘云抽死了。”
“你錯不是把鐘云殺死了,而是放走了鐘猛。”曲通幽沉著面孔嚴肅的道,“閭山派做事從來都是趕盡殺絕,免留后患。你放鐘猛走,就等于放虎歸山了。”
蕭翎暗暗咋舌,沒想到曲師兄會這么教育孩子。
道教術法最牛的兩個流派,就是閭山派和茅山派,但閭山派的術法比較霸道,不論是人是妖,一旦成為敵人,從來都是趕盡殺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師兄,鐘猛不過寧州武盟的一個武者,修為也就平平,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吧?”
曲通幽搖了搖頭,說道:“寧州武盟不足為慮,但寧州的山哈族有個黑法師,姓盤,人稱黑盤法師。之前是咱們閭山派的烏頭法師,但后來叛門而出,結合了山哈族的一些黑巫術,自成一派。鐘猛每年對他都有孝敬,這次如果請他出山,那問題就很大條了。”
“這人很強嗎?”
“我沒有見過他的真正實力,現在無法判斷,總之咱們都要小心了。”
在通幽堂小坐片刻,蕭翎和柳夢熙又回到了毓花園。
家里,柳夢瑤已經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