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之前喂養他們的陰煞之物更有營養,而且更為可口。
……
山哈古鎮,茅寮。
掛在屋檐的風鈴在動,盤坐法壇之上的黑盤手掐印訣,緩緩睜開眼睛。
鐘猛欣喜異常的靠近:“老祖,是不是成了?蕭翎那小子死了吧?啊,哈哈!”
啪!
黑盤法師抓起旁邊一根拂塵,兜頭就往鐘猛抽去。
鐘猛被抽了一個跟頭,額頭撞在門檻之上,起了一個大包。
“老祖,您這是……”
“你害死了我徒弟!”
鐘猛茫然:“我沒有啊,老祖明鑒啊!”
“我剛才感應到,我二弟子死了!”
“啊?”鐘猛吃了一驚,但立即委屈的道,“老祖,這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卻因你而死,如果沒你這檔子破事,他會死嗎?”
旁邊一個白白胖胖就跟飯桶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一腳踹在鐘猛身上,喝道:“還不給我師父跪下?!”
鐘猛戰戰兢兢的跪在黑盤面前,說道:“老祖,池二爺的事我也很難過,現在……現在咱們為他報仇要緊。是蕭翎那小子嗎?殺了他!”
“你讓我殺就殺,我不要面子的?”黑盤厲聲一喝。
“老祖,我可是給了錢的,您不能言而無信。”
“混賬!”中年男人一個巴掌招呼過去,把鐘猛打的暈頭轉向,“你這么跟我師父說話,不怕死嗎?”
鐘猛噤若寒蟬,一時不敢言語。
黑盤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淡淡的道:“阿遠,告訴他規矩。”
霍不遠恭敬的對黑盤一拘禮,回頭對鐘猛道:“聽著,我師父的規矩,這種情況得加價,我二師弟不能白死!”
“加多少?”
霍不遠看了黑盤一眼,黑盤豎起兩根指頭,回頭又對鐘猛道:“至少要兩千萬!”
“這么多?”鐘猛現在已經沒什么錢了,不然他也不會去奪鐘勇的祖厝。
霍不遠聽了又是一腳踹了下去,把鐘猛踹了一個四仰八叉:“什么意思?我二師弟一條命不值兩千萬?”
“值值值,只要殺了蕭翎,我一定把錢湊齊給你們。”
霍不遠隨即拿了紙筆過來,當場寫了欠條,讓鐘猛簽字畫押。
黑盤看過之后,點了點頭,眼神凌厲:“蕭翎殺我一弟子,我要他償命!”取了桌上一張黃符,放到燭火之下燒了。
隨即翻身又坐上了法壇,手中結印掐訣,繼續驅動毓花園的陰力士。
那些陰力士更加猛烈的撲向了蕭翎,蕭翎手里的碎玉手串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們給震飛出去。
但他們又重新起身,瘋狂的進攻。
雖然他們哪怕魂飛魄散,也能重新組合,但重新組合之后,已經不是原來的陰力士,就相當于死過一次。
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但他們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