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開個價吧。”
宋鐵沒有開價,而是指著面前的茶,笑道:“你們怎么不喝?是不喜歡紫筍嗎?沒關系,我這兒還有大紅袍和龍井。”
蕭翎笑道:“茶太燙了,待會兒再喝吧。咱們還是談談馬墨吧?宋小姐,我們等著馬墨前去救人,請你幫這個忙。”
“對了,你們怎么知道我這兒有馬墨的?”
“從新聞上看到的,令尊大人生前收藏的馬墨,是上過新聞的。”
宋鐵笑道:“確實有這回事,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竟然還能被你們找出來,你們也不容易啊!我還記得當時采訪我爸的是民生頻道的記者,叫什么來著?叫易羽吧?當時我就在身邊,看著他采訪我爸,還送了我一盒油畫的顏料。”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小時候學畫畫的,還拿過市里的獎呢。我給你們看看我的作品吧。”宋鐵說著又起身進了客廳旁邊的偏屋。
蕭翎和紫蘇不由對望一眼,這女人指點有點毛病,他們來這兒找她,是為了欣賞她的油畫嗎?
顯然,她是故意轉開話題,不想談馬墨的事。
但這話題轉換的也太生硬了吧?
一會兒,宋鐵拿著一幅油畫出來,模仿梵高,上面畫的是向日葵,但有些枯萎,插在花瓶之中,像是好久沒澆水似的。
“這是我十幾年前畫的,那個時候我爸還在呢,你們看看。”
她把油畫遞了過去,又看了他們面前的茶杯一眼,看到里面的茶水已經空了,難以抑制的露出笑容:“這茶味道怎么樣?”
“我們也不懂茶,說不出所以然。”蕭翎笑了笑,立即轉換話題,“宋小姐,我們是為馬墨而來的,咱們還是談一談馬墨吧。”
宋鐵看到他們已經把茶喝光,接下來就等著發作了,也就不再虛與委蛇,說道:“抱歉啊兩位,馬墨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爸傳到我的手里,讓我一代一代傳下去,沒打算賣。”
“多少錢都沒關系,兩千萬夠不夠?”
“這不是錢的問題,再說我也不缺錢。”
紫蘇道:“宋小姐,我有一個病人,得了紅斑狼瘡,她的癥狀需要馬墨入藥才能治好,請你大方割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也是學過醫的,紅斑狼瘡現在是絕癥,怎么可能治好?你們編也不編個像樣的理由,把我當傻子嗎?”宋鐵語氣嚴厲起來。
“不是,我……我的頭怎么這么暈?”
紫蘇身形一軟,突然就倒在了沙發上。
蕭翎假意拿手去推:“你怎么了紫蘇?”推了兩下,他也把頭一歪,倒在紫蘇身邊。
宋鐵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我也沒辦法,誰叫你們得罪了懿友社呢?”
蕭翎心想,什么意思,難道她是被什么人強迫而給他們下藥嗎?
接著就聽宋鐵打電話:“喂,佟姐,全部藥倒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一會兒工夫,佟婭帶著一群人進來,包括剛才在大堂的工作人員和顧客,都是懿友社的人假扮的。
這次帶的都是懿友社的精銳,雖然人數較少。
其中一部分人手里都有手槍。
“讓人談虎色變的蕭大魔頭,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有三頭六臂呢。”佟婭不由笑了起來,笑聲有些得意。
又回頭對一個青年道:“月少,看來用不著您親自出手了。”
青年看著沙發上面的蕭翎,面色慘白:“你們……你們要我對付的人是他?”
蕭翎心想,這聲音很熟啊!
微微挑開一絲眼縫,一看,我去,這不是那只被他閹割的兔子月精嗎?
神農架遇到道門的人追殺,當時場面混亂,月精趁亂不知所蹤,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見到他。
不過,他怎么跟懿友社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