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你別緊張,這次過來呢,就是問你一件事。”
“什么?”看著蕭翎給她斟茶,阿蠻略有警惕,一只盯著蕭翎的手,還有他倒的茶,因為蕭翎能夠破她的蠱,自然也是一個用毒高手。
“你聽說過犯花蠱嗎?”
“都拉烏姑跟我說過,是她早年研制的一種蠱。”都拉烏姑雖是阿蠻的師父,但她拿阿蠻煉制成了蠱母,在她活著的時候,阿蠻不敢反抗,但現在都拉烏姑死了,阿蠻就再也不在乎了,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我最近正好遇到了一例犯花蠱的病例,想跟你討教一下。”
“跟我討教?”阿蠻嘴角優越的往上一勾,知道蕭翎的用意了,笑道,“連你也有破不了的蠱?”
只要給他時間,未必破不了,只是向人求教,蕭翎也該謙遜一點,說道:“這蠱確實很神奇,也很霸道,研究了這些天,我也只知道它是植物性的情蠱。”
“你說的沒錯,是植物性的情蠱,是通過男女**的關系傳播,我記得都拉烏姑曾經把一個女人煉制成了一個犯花蠱的蠱母,難道這個人還活著嗎?”
“想不到犯花蠱果然跟都拉烏姑有關。”因為世上懂得下蠱的人不止都拉烏姑一個,便沒把犯花蠱跟都拉烏姑聯系起來,既然阿蠻是都拉烏姑的徒弟,那么她對都拉烏姑的蠱應該很熟悉了。
問道:“你知道怎么破解嗎?”
“都拉烏姑沒有傳授給我破解之法,有些蠱她創造出來,卻未必會創造破解之法,她就是一個瘋婆子,拿**來煉蠱!”阿蠻眼里充滿了仇恨的目光。
又看向蕭翎:“我就是蠱母,但我是昆蟲蠱,跟植物蠱不同,也沒法體會植物蠱的蠱母是什么樣的。但我聽說,犯花蠱的蠱母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蠱毒,她必須找男人來跟自己交合,再把蠱種在那個男人體內。而男人接種了之后,一年之期也會發作一次蠱毒,必須找到蠱母重新交合。如果蠱母死了,這些男人蠱毒發作之時,就回天無力了。”
蕭翎知道都拉烏姑的一些歷史,當初評選中醫五大國手,她因為是煉蠱之人,就沒被評選上,甚至被中醫界排擠,因為中醫普遍認為蠱毒是害人的,從此她便懷恨在心,潛心研制了一些變態的蠱毒,讓這些不承認她的中醫破解。
當然,能夠破解她蠱術的人,這世上寥寥無幾。
她的蠱太難了,就拿犯花蠱來說,連她的弟子阿蠻都沒有破解之法,這讓蕭翎又有一點灰心。
結合腦海千萬神識,也沒有破解犯花蠱的線索,可見都拉烏姑的蠱術厲害到什么程度,她就是一個天才,只可惜一念錯,一步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阿蠻小姐,你怎么了?”
蕭翎看到阿蠻拿杯的手在抖,抖的厲害,茶水濺的到處都是。
突然向后一傾,整個人從長凳上跌下去。
蕭翎急忙起身,看她白皙的皮膚下面,青筋暴漲,就跟蚯蚓似的,她很痛苦的發出嚎叫,滿地打滾。
周邊的人全部被吸引了過來。
“怎么了這是?”
“犯病了吧?身上帶藥沒有?”
“快送醫院啊!”
蕭翎急忙過去攙扶,阿蠻用力的撕扯他的衣服,大叫:“殺了我,蕭翎,你殺了我,我受不了了!”
“都拉烏姑,你個瘋婆子,我是你徒弟啊,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阿蠻干嚎似的痛哭,淚水沖刷著她猙獰的面容。
蕭翎感覺她的身子忽冷忽熱,皮膚底下好像無數的昆蟲爬過,她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
不假思索,拿出金針,立即封住阿蠻的心脈。
但是阿蠻的苦楚不減,用力的抓著自己,衣服都被抓破了,血痕無數。
新的血痕疊在舊的血痕上面,橫七豎八,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