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萍立即醒悟過來,招呼尚海端起酒杯:“我們夫婦二人先敬蕭峰主一杯,家父的病還得勞煩蕭峰主。”
“不必客氣,大家同出一脈,必當守望相助。”
喝了一杯,蕭翎又看向云中道長的師弟徐來賀:“徐師兄一直都不說話,想必是有什么心事嗎?”
“蕭峰主說笑了,我能有什么心事?”
“我來起云峰沒多久,不過卻也聽說徐師兄的一些往事,當年少年英雄,行俠仗義,在武道界也掙下了赫赫威名,尤其是在晉中只身闖入董家樓,只為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討回公道,是不是有這樣一件事?”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顯然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蕭翎看了眾人一眼,故作懵懂:“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合云道長尷尬一笑:“對不住的徐師弟,我們蕭峰主剛來不久,很多事了解的并不透徹。”
又微微在蕭翎耳邊嘀咕了幾句。
蕭翎面露抱歉,說道:“徐師兄,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先自罰三杯。”
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的灌進喉嚨,都是高度白酒,第三杯的時候,徐來賀攔住,說道:“大丈夫無事不可對人言,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蕭峰主初來乍到,陳年往事他不清楚也情有可原。”
他苦笑了一聲,灌了杯酒:“當年我確實殺進了董家樓,但誰曾想董家樓是凈壇峰官舍人的侄子的產業,董家在晉中欺男霸女,我看不慣,結果我卻因為這事坐了五年牢。”
“這官舍人又是誰?”蕭翎早已在呂會和合云道長那里了解了情況,但此刻又故作不知。
“蕭峰主有所不知,這是凈壇峰前代的人物,修為一度能與龍嘯天比拼,差點就當上了凈壇峰的峰主,但因練功走火入魔,瘋了,被關在凈壇峰的禁地,朱剛烈才有機會繼承峰主之位。”
“想不到聚鶴峰和凈壇峰還有這一段恩怨。徐師兄為了弱者出頭,卻白白坐了五年牢,現在卻又甘心支持朱剛烈,徐師兄真是心胸廣闊,一笑泯恩仇,令人佩服。”
徐來賀激動的一拍桌面:“蕭峰主不必取笑,我可從未說過要支持朱剛烈,即便是峰主師兄支持,我也不會支持。”
王雙變沉吟了一會兒,他也喝了不少酒,趁著酒氣說道:“徐師弟這么一說起來,我們上升峰跟凈壇峰也有不少過節。四年前,凈壇峰要擴建宮殿,把本來屬于我們上升峰的地給征用了,說了給錢,現在錢還沒到賬呢。”
“你這算什么?官舍人當年要給自己修建專門練功的場地,把我們翠屏峰一位老前輩的墳都給鏟平了!”尚海憤憤不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