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明三兩句話又把矛頭指向了范氏秋芳,范氏秋芳冷笑一聲:“黎天明,你要不要臉,誰還愛著你,我跟你之間根本沒有感情,當初也不過是兩家聯姻,逢場作戲而已。”
“秋芳,你別騙自己了,如果不是還愛著我,你師姐為什么三番兩次派人刺殺綿綿,她還不是為了你?”
“我師姐是為了你,你利用她,利用完了之后,你就殺人滅口。”
黎天明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都是你血口噴人,你們范家想要挑撥我們黎家和阮家的紛爭,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
蕭翎看出黎天明巧言善辯,而且擅長給人扣帽子,這帽子越扣越大,上升到了家族之間的爭斗。
都是安南有名的世家,自然也有利益之間的矛盾,這一說,阮無力果然謹慎起來。
黎天明又看了阮無力一眼:“阮叔叔,我相信您不會被奸人蒙蔽,我一直以來都很支持黎家和阮家聯姻,跟綿綿訂婚以來,我對她什么樣,相信大家都看在眼里了。”
“范氏秋芳,你夠了!”阮無力語氣不善,因為蕭翎和阮綿綿的不雅照曝光,他已經焦頭爛額了,心頭早已壓著火,“這一切倒不是范振業的陰謀?”
“黎天明,你不承認?無所謂。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澄清什么,就是要為我師姐報仇。”范氏秋芳說著,手中一道黃符祭了出去。
符在半空燃燒,燃燒的火焰化作一只火鳥,直奔黎天明而去。
黎天明驚恐的向后撤去,突然一道折疊的白符射了過來,白符化成了水,射中火鳥,火被水給撲滅。
一個黑衣老人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臉上刺著古怪的紋身,而且紋身只刺半張臉。
范氏秋芳看到他臉上的刺青,神色微變:“黑衣派?”
蕭翎茫然看向范氏秋芳,問道:“什么來頭?”
“高臺教的分支黑衣派,曾經叛出了教門。”
蕭翎知道安南的宗教比較負責,相比夏國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有本土的宗教,還有外來的宗教,相互融合,變成一種很詭異的形態。
上個世紀初,本土也涌現出了一些新的宗教,這跟當時的局勢有關,其中就有高臺教,而高臺教又分為了很多派別,各自為政,他們跟軍事和政治都有很復雜的關系,相互之間矛盾重重。
這個黑衣派既然能夠叛出高臺教,想必也不是什么善類。
“你就是母道教的姑童范氏秋芳?”
“是我,你又是誰?”
“我是黑衣派的主教木黑托,你應該聽說過我。”
范氏秋芳微微一怔:“你就是木黑托?二十年前你不就被我師父詛咒死了嗎?”
“哈哈哈哈,就你師父那兩下子,能詛咒我?哈哈哈哈!”
木黑托突然仰天大笑,那笑聲極為詭異,阮綿綿痛苦的捂住耳朵,腦袋想要炸開似的。
蕭翎和范氏秋芳立即收斂心神,慎行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念著佛號,阮無力只能以內功壓制住,但他剛剛受了重傷,氣血還是翻騰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谷之中,回蕩著他的笑聲,仿佛山體都在震動。
范氏秋芳空中畫了一個符盤,喝了一聲:“禁!”
木黑托的笑聲漸漸減小,阮無力恢復過來,看到阮綿綿已經倒在地上,急忙過去攙扶。
“爸爸,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