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一張,血吐到了面前的黃土上,身子搖搖欲墜。
“翎哥哥!”
阮綿綿疾步跑了過去,一把扶住蕭翎:“翎哥哥,你……你怎么樣?”
黎天明見狀,突然叫道:“給我殺了他,沖過去殺!”
槍聲再次響起,范氏秋芳操縱一道符盤擋在蕭翎和阮綿綿身前,自己也跟著跑了過去。
黎天明沖著阮家那邊的人叫道:“愣著干嘛?趁他病,要他命!一起上啊!”
阮老太太喝道:“把綿綿帶回來,殺了蕭翎!”
高三各帶人殺了過來,風風火火,范氏秋芳操縱符盤撞了過去,被高三各一掌拍到,符盤震退回去。
范氏秋芳跌落在地。
這符盤能夠擋住子彈,卻沒能扛得住高三各一掌,歸根到底,是他的掌力跟子彈的用力方式不同。
一塊防彈玻璃能夠擋住子彈,但卻有可能被人一腳踢飛了,但無論如何這一腳是踢不碎防彈玻璃的。
“奶奶,不要!”阮綿綿淚眼婆娑的擋在蕭翎面前,“黎天明不是好人,你們不要相信他!”
阮老太太怒道:“混賬,到現在你還為他說話,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竅了!咳咳,咳咳!”情緒激動之下,她又劇烈咳嗽起來。
范氏秋芳說道:“你們阮家好歹是名門正派,怎么好乘人之危?現在明知道蕭先生受了重傷,你們還這么多人一起動手,傳揚出去,不怕武林同道恥笑嗎?”
“恥笑什么?現在又不是公平的比武對決?這狗賊糟蹋我孫女,蓄意破壞阮黎兩家的聯姻,就必須死!我們這是為了雪恥,是為了報仇,不存在乘人之危!”阮老太太義正辭嚴的說。
范氏秋芳說道:“你老糊涂了,黎天明明明就是兇手,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們?”
“你別挑撥離間,你們范家跟黎家聯姻不成,現在又想來破壞阮家跟黎家的聯姻,這點小伎倆,豈能瞞得過我老太婆的眼睛?等殺了蕭翎之后,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我倒要問問范振業,他怎么跟我交代!”阮老夫人一邊咳嗽一邊說著。
阮家武者已經到了眼前,阮綿綿雙手合十,又向外一推,一道光芒射了出去,一個武者立即就被洞穿。
高三各吃了一驚,說道:“小姐,你怎么殺自己人?”
阮綿綿眼眶含淚:“誰要動翎哥哥,我就殺誰!”
“綿綿,你是瘋了嗎?”阮無力叫道,“你從哪里學來的邪門功法?你是阮家的女兒,你怎么能對自己人動手?你王叔叔對你多好啊在你小的時候,天天送你去上學,你竟然下得了手?”
“王叔叔?”阮綿綿看了一眼那個被她殺死的武者,他已經倒在地上,身體像是被什么利器給刺穿了。
一時呆若木雞。
“開槍,殺了蕭翎,都是他把綿綿變成這樣的。”黎天明招呼武裝分子上前。
范氏秋芳有操縱著符盤,符盤被她放大,擋在蕭翎和阮綿綿的身前,但她的符盤跟蕭翎的金鐘無法相比,只能擋住一面。
背后就是阮家武者殺到,阮綿綿急忙轉身,她剛剛在意識海里,重新看到了當年在宗祠照壁看到的天書,時間緊迫,她只記住了這一招天芒。
天芒發出耀眼的光,光如箭,又射穿了一個武者。
“你們別逼我!”阮綿綿嘶聲大吼,“我不想殺你們!”
蕭翎此刻已經沒什么戰斗力了,就連神行術都施展不出來,前后夾擊,他只有拼著再墜道行的危險,一道吐真符打入了黎天明體內。
只有讓黎天明說出真相,阮家的人才能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