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貢,應該算是安南最發達的城市了,湄派的總部就在這里。
一座仿白金漢宮的建筑,會議廳,巨大的圓形會議桌圍坐著十幾個人,坐在主位的是個身材不算高大的老頭,他今天一百四十歲了,但面色紅潤的就好像剛剛中年。
沒錯,他是老佛爺。
湄派的派主王安坐在他的左邊下首,以下都是湄派一些高層,右邊的下首是鄭死芮、吳淳夫、崔應元,還有吳淳夫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弟子。
“王安剛才跟我說,老七一家戰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老佛爺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不出他有多少悲慟,但卻有些惋惜,他又少了一個得力助手。
湄派的左使向天笑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怒道:“我們湄派也一個人沒回來,蕭翎在夏國號稱殺神,看來所言非虛。”
王安笑了笑:“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蕭翎就在安南,蕭明遁也出現了。”
“聽說蕭明遁身邊的鄭死芮……死了?”吳淳夫意味深長的看了鄭死禽一眼。
鄭死禽手中的孔雀翎羽毛扇依舊風輕云淡的搖著,笑道:“看來也不是一無所獲。”
“我們死了那么多人,他們就死一個人,有什么可得意的?”向天笑不忿的道。
王安眼珠一轉,看向對面的鄭死禽:“鄭先生,你的名字叫鄭死禽,蕭明遁身邊死掉的那個仆人叫鄭死芮,你們的名字很像啊!”
吳淳夫笑道:“是呀,這也太巧了吧。”
“哦,二位這是在懷疑我的身份?”鄭死禽目光波瀾不驚的掃過吳淳夫和王安。
吳淳夫笑道:“鄭先生言重了,你是老佛爺跟前的紅人,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
王安道:“吳三哥,你跟鄭先生共事已久,自然是了解他的,但我們對這位鄭先生卻不怎么了解。眼下,湄派跟老佛爺合作,大家也得知根知底是不是?我們湄派三千弟子,可不能斷送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手里。”
“既然如此,這次的行動貧道不參與就是了。”鄭死禽不卑不亢的道。
崔應元笑道:“鄭先生別說氣話。王派主這不是不了解你嗎?”
又轉過頭對王安拱手道:“王派主,鄭先生在老佛爺身邊多年,絕對不會有二心,至于名字……可能是湊巧吧。”
向天笑道:“這可不一定,安南和夏國的文化一脈相稱,我知道夏國現在很多人取名還有字輩存在,鄭死芮和鄭死禽,不都是死字輩的嗎?”
崔應元笑道:“向左使聽過以死字做字輩的嗎?”
王安和向天笑對望一眼,確實沒有,姓氏無法更改,有姓死的人,但要取名字的話,一般人都不會把這么不吉利的字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