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來一個送死的。”柳依依扭頭去看站在墻頭的言相憶,“你是姓蕭的,還是姓柳的?”
言相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淡淡的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何必趕盡殺絕?我不喜歡殺人,你們別逼我。”
“啥?逼你?你以為你是誰?老公,你聽這小子說話,不知天高地厚,太狂了吧?”
“你不喜歡殺人,我喜歡殺人。小子,如果不是蕭家或者柳家的人,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言相憶知道勸不住他們,輕輕嘆了口氣,橫笛在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開始的時候,音律也沒什么問題,柳依依好笑的說:“跑到這兒演奏來了。吹什么笛子啊,不如換成嗩吶,送自己一程。”
說著,她身形迎風掠起,手中一把長劍,刺向了墻頭的言相憶。
言相憶一動不動,站在墻頭,突然,笛聲陡然一轉,猶如帛布撕裂一般,又詭異的像是一股寒風在嗚咽著。
柳依依心神不由一蕩,仍舊把劍刺向了言相憶。
言相憶龍笛一揮,撥開她的長劍,同時一腳踹了過去。
柳依依身在半空,何況此刻受到笛聲的侵襲,心神大亂,這一腳沒有躲過去,身形從半空跌落了下來。
“老婆!”
李童疾步沖了過去,柳依依落地,噔噔噔,向后退開了好幾步,被李童托住了后心,他凝神看向了言相憶,聽他笛聲緩緩傳來。
這笛聲有問題!
念頭剛剛閃過,就見門下幾個修為較輕的弟子,已經抓狂的互相殘殺。
關懷古驚慌的叫道:“老四十,張宇,你們瘋了嗎?”
“上次門派比試,我早就懷疑你給我下了巴豆,說,是不是你?”張宇長劍瘋狂的砍向了老四十,“就是你,你不想讓我贏,你跟劉師兄勾結在一起!”
老四十長劍舞動,也撲向了張宇,兩人打的難分難解:“你這種人就不留在血飲門,血飲門每個入門的弟子都要喝一碗人血,你不敢喝。你就是個慫包蛋,你不配跟我同門!”
更多的人參與了廝殺。
劉黑別捂著耳朵,不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這世上功法成千上萬,每個人修煉的法門各不相同,而言相憶以音律入道,對他這種五音不全的人來說,內心是很震動的。
李童心神也在激蕩,強制壓下沸騰的氣血,看向言相憶:“你是什么妖人,使的又是什么妖術?”
柳依依揮動長劍:“先得殺了他,否則血飲門今天就完了!”
她已經看到不少弟子自相殘殺倒地的,當即又要往言相憶沖去,沖到半途,一股音波震了過來,她拿長劍一蕩。
仍舊被震退了好幾步,手中的長劍嗡嗡的顫抖。
關懷古急忙上前:“師娘,你別過去,他會殺了你的,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辦?”
柳依依瞪他一眼:“你胡說什么?”
關懷古已經身負重傷,聽了言相憶詭異的笛聲,心神蕩漾,完全克制不住,好像他的心思被笛聲無限放大,飽含熱淚的看著柳依依:“師娘,我對你的心思你不明白嗎?這世上除了我,沒人比我更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