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少女的光芒對于人類,對于我而言,過于閃耀了……
人類也好,這個世界也好,我也好……都配不上這種正義感。
本來,我只是將其當做一種指路的明燈,在渾渾噩噩中追隨者它的熱度走到這個地步。
根本未曾想過用我的雙手將其玷污這種事情……
但是……這都是你的錯,你的光亮讓我有了神智,讓我漸漸更改了想法,讓我想要擺脫原本的狀態和生活,試著去考慮這個世界的未來,考慮我要做的事情,考慮……救贖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而正是被你救贖的我反而無法接受人類沒辦法承載你正義感這件事,無法接受你我想要救贖的人類反而會因為你那過于崇高的正義感得不到救贖的結果。
所以……所以我只能做出這樣的抉擇,你……能理解嗎?
熱度重新開始能夠感觸,在刺出手中武器的一瞬間,莫林感覺心跳與五感都被剝離出了這具身體,而現在,望著正回頭凝視著自己有些茫然的圣少女的雙眼,觸感似乎重新回來了。
手上的熱度來自于圣少女的血液,而圣少女的血液之所以源源不斷地向外流淌,是因為莫林的彷徨刺穿透了圣少女的身體。
沒錯,就在剛剛,在那場對話的最后,莫林做出了決斷。
語言是無法說服圣少女,她那高潔的正義感是不可能動搖的,正是因為她如此執著,堅定,才能走到這一步,一直在旁凝視著的莫林對此再清楚不過。
也因此,除非用特別的方式,不然無法阻止她的正義感對這個世界人類的負擔。
所謂的特別的方式,就是殺了她。
由莫林這個夢王國人類史的罪人,承載新的罪孽,親手殺死圣少女,解放她的圣光,將圣少女用自己的精神力一直以來聚集的圣光釋放,讓她的鮮血和尸體滋養這份大地,化為新生的苗床。
她的圣光會作為圣光炸彈的啟動器,高潔本身成為罪惡的啟動搖床,最終葬送帝龍的幻影。
人類……果然就是罪孽的物種,面對如此圣潔的救贖,最終只能選擇這種方式來承接善意,這一點,你能理解嗎,圣少女沐紫煙,你……會如何看待這樣回饋你的人類,看待我,看待……你所做的一切帶來的意義。
“這是……不對的。”沐紫煙伸手觸碰著莫林的臉畔,感受著男人渾身肌肉的痙攣道:“不止是作為圣少女,同樣也是沐紫煙的我認為這是錯誤的,你錯了,人類錯了,我也……錯了……”
“你也錯了?”這個答案讓莫林有些意外,他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不落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