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也說過,待他融出天火,便教他煉丹術。
但一路走來,他越來越發覺,人之精力有限,貪多未必是好事。
有舍才有得,專心武道,才是他應該做的。
至于天雷,他自不舍得丟棄,也不能丟棄,因為他是風屬性,還需天雷助風勢,也需風勢助雷威,若是可以,他會在到天宗之前,盡可能的多尋雷電,以改變天雷的顏色與形態。
如此,見過他天雷的人,便很難再認出他。
一路向北,一路無言。
趙云盤膝閉眸,靜心煉體,也靜心祭煉玄黃之氣。
青瑤則雙手托著臉頰,有那么幾瞬,還會盯著趙云看,會看的晃神兒,再回眸時,臉頰紅撲撲的,映著一抹月光,煞是迷人。
清晨,大鵬回歸靈界。
兩人則用速行符,穿行于林間。
“父親說了,帝都非一般的地界,你可千萬別亂來。”
青瑤驀的一語,知道趙云背負仇恨而來,可不想趙云做傻事,天宗高手如云,皇族更是深不可測,一個真靈境,縱傾盡全身偉力,也泛不起一朵浪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期望趙云蟄伏。
“我明白。”
趙云沙啞一笑,笑的還是那般牽強。
“你的妻子...。”
青瑤的話未說話,只試探性的看著趙云。
“血脈覺醒出了問題。”趙云未隱瞞,此番去帝都和天宗,不止是復仇和找娘親,也是尋高人,以求血脈解救之法。
青瑤一抹笑,有些自嘲,該是一種羨慕。
她看得出趙云眸中的堅定,會為妻子...一路負重前行。
定!
突的一語響徹,疾行的二人,皆如石像被定哪。
是暗中有人動了定身咒,且來的太突兀,且定身咒級別頗高,最主要的是,用定身咒者,修為高深,在此之前,他們竟無絲毫察覺。
“一男一女,恰到好處。”
伴著一聲陰笑,黑暗中走出了一道蒼老的人影。
乃一個駝背的老嫗,拄著拐杖,頭發蓬亂不堪,滿面皆皺紋,該是年紀太大,牙齒已近乎掉了精光,渾濁的老眸,掩不住的是幽光,加之從黑暗走入,再添一抹暗淡的月光,咋看都像一只厲鬼,自在一種桀桀的陰森,讓人見之,便不覺渾身毛骨悚然。
“地藏...巔峰。”
趙云喃道,欲掙脫定身咒,卻是徒勞無功。
地藏巔峰的定身咒,他是解不開的,修為差了太遠。
身側,青瑤也一樣,如一尊石刻的雕像,一只腳還定在半空,她的臉色,比趙云的更煞白,這荒山野嶺的,哪來一尊地藏巔峰啊!瞧這形態,顯然不是啥好人,父親說的果是不假,外界處處是坑,運氣不好了,走哪都會有厄難,便如此刻遭遇這一出。
“小家伙,好精純的氣血。”
老嫗拄著拐杖,在趙云身上嗅來嗅去。
看過趙云,她又湊到青瑤這,覆滿老繭手,輕輕拂著青瑤的臉頰,如在欣賞一幅美妙的畫卷,笑的陰森可怖,“好俊的丫頭。”
“婆婆,我們可沒惹你。”
青瑤一聲干笑,被老嫗這般撫摸,很不習慣,只因老嫗的手,很是粗糙,總覺想一塊樹皮,主要是老嫗看她的眼神兒,太過森然,但那森然中,還潛藏著一種,讓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溺愛。
“你二人,是何關系。”
駝背老嫗幽笑,看了青瑤,也看了趙云。
“故友。”
“故友。”
兩人的回答,還是很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