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就能捏一下的,這般的找刺激,他不介意再給嚴康整一出大戲,譬如,幫華都找出兇手來。
“是我信錯了?”
醉夢樓小園,夢蝶喃喃自語。
約定好的時間,她已等趙云良久,縱明月還在封成,來見一面的功夫都沒,還是說,那個真靈境的武修,壓根兒就想著幫她?
“計劃趕不上變化。”
趙云跟在鎧甲中年身后,一路都在嘀咕。
路過醉夢樓時,他還瞟了一眼,夢蝶多半已等急了。
兩人一前一后,入了城主府。
趙云一路都在看,城主府可列為兵家的重地,自是禁制頗多,比忘古城主府的還多,這還只是他能望見的,暗中不知還藏著多少,怕是地藏巔峰來這鬧事,也難活著出去,要知道,城主府不止頗多機關,還高手如云,同樣是城主,楊雄與明月差太多。
“城主,人帶到。”
入了大堂,鎧甲中年便立在了一側。
趙云一眼掃過,能見華都與暗夜長老,能見嚴康與血鷹長老,剩下的一個,便是明月城主了,雖不如赤嫣女帥那般絕代,卻也傾國傾城,雖未露威壓,但有一種煞氣,卻是刻在骨頭里的。
久經沙場的人,煞氣是模仿不得的。
至于表情嘛!神態各異。
如明月城主、如鎧甲中年,淡定從容,說到底是事外人。
如華都,滿目兇獰,本該睿智的一雙眸,刻滿嗜血與暴虐。
如嚴康,笑的就頗玩味了,斜躺在座椅上,則一副看大戲的姿態,跑?你特么接著跑,跑到天涯海角,也一樣能給你找出來。
“見過城主。”
趙云沒啥特別神情,只對明月城主拱手一禮。
“敢暗算我。”
“找死。”
不待明月城主開口,華都便已暴跳而起。
被炸了一回,被燒了一回,這廝猙獰的像只惡鬼,特別是腦袋瓜,還纏著繃帶,被削去了頭皮,感覺該是不咋好,至今未重塑。
并非所有人...都通曉洗髓易筋經。
“暗夜少主,這是城主府。”
立在一側的鎧甲中年,淡淡一聲,有威壓透露,剛要提劍殺人的華都,又被生生壓得坐了回去,惹得仨暗夜長老一陣不悅。
“小輩,你可認罪。”明月城主看了一眼趙云,隨手端起了茶杯,本不想摻和這事兒,迫于暗夜族的壓力,還得走走過場。
“晚輩所犯何罪。”趙云問了一聲。
“狡辯無用,那夜我看見你了。”嚴康冷笑,“當真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明月城主只顧頷首品茶,鎧甲中年也杵的板正,沒準備插嘴,靜靜看著便好,倒是華都,壓不住怒火,時刻準備跳起來砍趙云一劍。
“敢問血鷹少主,那夜的兇手...有幾個。”趙云問道。
“不少人都望見了,兩個嘛!”嚴康笑語幽幽。
“再敢問血鷹少主,那兩個兇手...是何修為。”趙云又問。
“不少人也都望見了...玄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