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鷹少主看我...像玄陽境?”
趙云說著,露了一縷真元,妥妥的真靈境。
“這,正是你迷惑世人的高明之處,找兩個同伙,神不知鬼不覺。”嚴康嘴角微翹,也不是傻子,早已想好說辭,顛倒黑白也好,攪渾水也罷!反正這個兇手的帽子,必須扣在趙云身上。
“這么說,怕是難以服眾啊!”
“做便是做了,還不敢承認?”
一個趙云,一個嚴康,你一言我一語,當堂懟上了。
鎧甲中年揣手而立,看的只想笑,只想笑嚴康,這貨的腦子,怕是不怎么好使啊!今日的主角是華都猜對,你這個配角,咋蹦跶這么歡嘞!還有,你說的理由,何止難以服眾,簡直就是放屁啊!真當俺們是傻子?
連他都看得出,更莫說明月城主,人坐的安安穩穩,只笑不語,只要腦子沒進水的,都能看嚴康說瞎話,就這,那廝還整的一套一套的。
看血鷹長老,跟沒事兒人似的。
兇不兇手無所謂,他們要的是找著趙云,其他的不重要,若趙云真被明月城主滅了,倒也省心了,若無罪釋放,他們會一路跟著趙云,直至弄死那貨。
看暗夜長老,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都是老油條,誰還不知道誰啊!嚴康在亂放屁,他們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但也無所謂,找個替罪羊,讓少主消消火,這事兒就算暫時告一段落,還得趕路去天宗呢?可沒空擱這瞎耽誤工夫。
而兇手,待將少主安全送到,他們會仔仔細細的查。
說白了,這是兩家的默契,借城主的地盤,演一場不是大戲的大戲,各取所需嘛!借刀殺人中的“刀”,無論誰做,都很隨意。
至于華都,他如今的狀態、他如今的腦子,暫時與智商不沾邊兒,里面的門門道道,他也懶得去想,就想殺人,管他是不是兇手,先見血再說,他的怒火,也只有鮮血才能澆滅。
“想找兇手,并不難。”
趙云一語,聽的明月城主都瞟了一眼。
“你就是兇手,還找什么兇手。”嚴康冷笑一聲。
趙云未搭理他,看向了暗夜族長老,“那夜,最恨你家少主的,是誰。”
暗夜族長老一聲干咳,當做沒聽見。
沒聽見好說,趙云替他們回答,“那夜最恨你家少主的,該是那個斗賞被斗敗的人。”
說到這,趙云看向了嚴康,“那個人,該是很喜歡醉夢樓的頭牌,不惜豪擲三十萬,也要與之一夜春宵,奈何啊!有人出來攪局,大了他五萬,好好的美事,被弄的稀巴爛,乃至懷恨在心,夜里便去報復。”
“說便說,看我作甚。”嚴康冷哼,有點兒做賊心虛了。
趙云笑著收眸,再看時已是明月城主,“前輩,晚輩的推理,符合邏輯不。”
“符合。”明月城主隨意一笑。
“豪擲三十萬,有此財力者,明月古城怕是沒幾個。”趙云笑道,又一次看嚴康,“晚輩以為,血鷹族的少主...也算一個。”
“滿口胡言,找死。”
嚴康暴喝,豁的起身,真元暴涌。
“這是明月城主府。”鎧甲中年不是吃干飯的,同樣的話,又拎了一遍,亦如先前的華都,嚴康剛起身,也被威壓摁那了。
“三位長老,他的真元氣息,熟悉不。”
趙云扭頭,這回看的是暗夜族的仨長老,話中頗多寓意。
暗夜長老未搭理趙云,雙目都已微瞇,無視所有人,只看嚴康,被趙云這般一說,還真挺熟悉的,那夜他們去追了,愣是沒追上,不過氣息嘛!還是能捕捉到一縷的,與嚴康的,還真有點兒像。
何止像,那就是啊!嗯,這回找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