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有些莫名,且順著四爺的意思感覺了些個,倒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如何,她還真覺得身子少了些酸痛感的束縛感,原一醒來大多都是頭痛身子沉,沒個睡足的感覺,今兒卻是難得有了些神清氣爽的感覺。
莫不是身子有了什么起色?
想到這兒,年甜恬自也激動欣喜著,忙笑著朝四爺點點頭去:“竟是好多了?可是爺請了得力的郎中來給我看過了?用了什么方子?竟真叫我輕松了些,至少少了些頭痛,精神也比先前好點兒。”
四爺且聽著年甜恬的話可比年甜恬本人更激動的,病了這么久了,看了無數的郎中,這還是四爺近來頭回聽小格格說自個兒身子稍舒服些了的話,一時間激動得難以自抑,俯身緊緊擁了小格格去,眼淚直往年甜恬頸窩兒里砸。
“總算是、總算是好些了,爺便知道你定然不會就這么拋了爺和孩子們去,以后段不許你再說什么后事不后事的話了,不許你離了爺,你若不成,爺也不要活了,咱們黃泉路上也作伴兒去、、、、、、、、”
四爺聲兒里又是怕又是激動的,吐出來的字兒都泛著顫,這種心情自也染得年甜恬淚水漣漣,手臂抱著四爺也跟著一個勁兒的哭著。
且別看她跟下頭人交待的好,看似沒什么留戀,更是不懼死亡似的,可她到底還是怕是不甘的,更是不舍的,好不容易這輩子能遇上這么愛她有叫她愛的她哪兒舍得跟人陰陽兩隔去,亦是不舍得孩子們。
日日聽著下頭人喊他們萬歲千歲的,她便也真想照著萬歲千歲的跟人長長久久的活著,先前只覺自己將死,年甜恬便不許自己流露出太過留戀世間的神色來,許是她神色淡淡,便也能叫她同四爺的感情也淡淡的去。
如今知道自己還有生機,自是壓不住情切的。
兩個人抱頭哭了好一會子,這才勉強停了淚去,四爺無比珍重的撫著年甜恬的臉,如何都看不夠似的珍惜著。
“好甜恬,別哭了,仔細著身子,眼下你身子還不好著呢,爺著實不能再惹你哭了的,這回叫你受苦了,以后這種事兒斷不會再有了。”
“你可想用些什么?爺叫人給你做些可口衣克化的吃食來可好?你連日來都沒胃口,日日只用那幾口點心怎得能成,便是沒病也要餓出來病了,今兒舒服些了便多用些吧。”
年甜恬自是不住的點頭應下,任四爺給她披衣凈面去,倒也不必起身用膳的,四爺直叫人搬了矮桌放在榻上,叫膳房上了一小桌子的蛋羹、魚糜之類的吃食,年甜恬倚靠在大迎枕上,連用膳都不必自己動手的,盡是四爺捧著碗一勺一吹的給她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