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覺得朕必死了,巫蠱之術果然是你的意思。”
四爺不跟八爺廢話,且挑開了天窗說亮話,一邊兒的宋培盛有眼色極了,且看著八爺坐著呢,卻是叫萬歲爺站著可不像樣了,忙叫人搬來了一張交椅,四爺也順勢坐下,便是心中再急面上也得穩住了,總不能讓老八拿捏了他去。
八爺頗意外的抬眉瞧了四爺一眼去,著實沒想到四爺回這般快發現的,且依著四爺的體格,想來得過了一二個月才能見了效果,誰知眼下才不過大半個月的功夫罷了,這人便巴巴的尋過來了,倒也不知是該說四爺警覺還是怕死了。
八爺笑笑,眼下也不瞞著話,總歸他是不信四爺能找到那黑貓去,敞開了話叫人明白的去死倒也叫他心中暢快些。
“是我的意思不假,你不叫我活,自是不能傻愣著任你宰割去,黃泉路上咱們兄弟們一道兒走,誰也別想好過了。”
“如何?可是感覺到身子日漸不妥了?起先只是體虛,而后便是胃口不濟,再之后便是精神頭兒發短,慢慢的每天只能醒三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后便再醒不過來了,四哥,其實我待你也挺仁慈的了,這死法不受苦呢,走得安詳。”
且對著八爺的話四爺便有些忍不住要殺人的心,他的小格格便是如此憔悴的,俱是這人的算計,才叫他的小格格受盡了苦楚,這哪里是仁慈的走法,小格格每日都頭疼的哭呢。
四爺的神色似是取悅了八爺,直忍不住又給四爺解惑了些:“對了,你知道此巫蠱之術要想得以實施需要什么嗎?”
“需要你的頭發,需要你自小穿過的衣物襁褓、需要你的心頭血,前兩樣你且自個兒猜猜去,我想告訴你這心頭血是怎么得的。”
八爺笑著,還買起關子來了:“若是沒有你的心頭血,便是用你同胞弟弟的血亦是可以,只是要的血頗多,當時我叫人取了小十四的血,差點兒沒把他的血抽干了去,且叫他昏睡了好幾日才醒呢!”
“那個愚的,醒來之后還一心待我好呢,直覺得是我給他的人盡心伺候才叫他活了下來,知道小十四這般其實你心里不好受吧,畢竟從小咱們便不對付,你巴結著小十四不管用,小十四日日只愛粘著我,認我作哥哥呢。”
對著八爺一臉的報復后的暢快,四爺忍不住嗤笑:“你還當朕是十一二歲的孩子不成,這么些年了,原是沒有長大的只有你,你怎的這般天真,你要拿什么跟朕斗啊?”
“管他什么血脈相連的弟弟,連親額娘朕都不放在眼里,朕又怎么可能還巴望著什么兄弟情,你若當時將他弄死了我倒還得謝你呢,不過小十四卻是沒死,反倒是過得比你好百倍呢,你什么算計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眼下朕能尋了你,小十四功不可沒。”
“你竟還覺得小十四天真,眼下看來是你沒什么長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