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一琢磨這姑娘的出身,竟是那乾隆那原配皇后!
且不得不說說造化弄人,這輩子且都不同了,不僅她年氏還活得好好的,連景顧勒這弘曜的大名在她所知道的歷史中都未曾有過,可這冥冥間緣分竟還聯系著,真真是奇了,可見富察家的姑娘是真真的鳳命。
“你倒是知道的多,連人家小姑娘的閨名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你們一開始怎么認識的啊?認識的時候你們可互相知道身份了?”
年甜恬忙問了一句,她不反對景顧勒自由戀愛,可就怕人家姑娘是有意靠近制造偶遇的,這若是裝出來騙景顧勒感情的,早晚有一日會暴露出來,她這做額娘開明,不講究兒媳婦的身份,只盼著景顧勒得一喜歡的人相伴一輩子,故而到底不愿孩子傷了心,少不得刨根問底兒。
景顧勒哪兒不知額娘的顧慮,且細細的答了去,甭管好意思不好意思,反正說都說了,也叫額娘好好知道知道他心中所想。
“兒子原不知她的出身,還是去年四五月里,兒子隨元大人在順天府辦差來了,那日來有個小丫頭奉命報案,說是她們家格格在密云小白河釣魚呢,先是釣上來一支繡花鞋,后來又釣上來一件姑娘穿的衣裳,只覺不對,便帶人泛舟四下尋尋,只怕又任落水,誰道這一尋竟尋出一女尸來。”
“她們家格格不敢走遠,便守著那女尸,叫丫頭還報官,兒子一聽心下稍有意外,還沒見過這般大膽的姑娘,不過只是一念頭罷了,當時只管辦差,便跟著元大人騎馬趕了過去。”
說到這兒了,景顧勒面上更紅:“說來著實不該,兒子是去辦案呢,誰道見了那姑娘便有些挪不開眼睛了,她生得娉婷秀雅,那日穿得一身簡單的淺杏色,頭上也只佩戴了兩朵小絨花罷了,雖是害怕得有些驚惶失色,可她還是叫兒子移不開眼。”
“再上前一問,映嬈她說話也不卑不亢,便是害怕也條理清晰,全然不見淚花,甚至不消得我們細細體察呢,便說出那河的流向和些個細節,著實是聰明機敏的姑娘,這也不怪兒子欣賞她喜歡她吧。”
“她家的莊子就在附近,見午間我們還忙碌著,她還帶著身邊兒的丫頭給我們送來些吃食,兒子跟著元大人出門辦差一貫打扮的樸素,只叫人瞧著像是個打雜的,時而還敢仵作的活兒,便總染得一身兒的臭。”
“可映嬈沒嫌棄兒子,一口一個官爺稱呼著,見我手上臟不方便用膳吃茶,她還借給我個帕子,總歸是處處好、、、、、、、”
平日里不見得景顧勒話多,這會子說起喜歡的倒是滔滔不絕了,年甜恬細細聽著,心里也跟隨著景顧勒的高興而高興,心動而心動,若這姑娘真如景顧勒說的那樣好,且將兩個孩子的親事先定下也未嘗不可。
年甜恬再問起景顧勒和富察映嬈的相處了,景顧勒卻是一改先前的高興,不由嘆了幾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