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兒子不瞞您,兒子這喜歡頗有些一廂情愿,中間我們見了幾回,我皆沒尋著機會給她說了我的身份,她只知道兒子叫景顧勒,跟著元大人當差,且不過是小卒一個。”
“不過她也許也是喜歡兒子的,先前還給兒子偷偷補過衣裳,這應當是姑娘家表達了喜歡吧,只是不巧,我們見面的事兒被她那庶出的弟弟瞧見了,轉頭便告訴了他們阿瑪,兒子聽說她被罰了家法,手心子被打得饅頭似的腫。”
“兒子左打聽右打聽,且知道她挨了罰心里刀絞似的疼,她眼下也不能隨意出來玩兒了,只拘在屋里罷了,兒子沒得叫她一個人承擔的道理,正準備直接登門解釋些,誰道您和阿瑪就回來了,兒子不僅走不開了,阿瑪前一陣兒又叫兒子去戶部歷練了,竟是走不開了。”
“沒法子,兒子便只能托關系尋了映嬈的嫡親哥哥傅清,細細說了兒子對映嬈的情誼,他哥哥自是惱,也不管我是不是五阿哥,且給我了一拳,我也沒敢躲,生受著,帶傅清解了氣,便托他給映嬈送了信。”
“信上兒子倒是說了身份,說了心意,只是映嬈沒回我信兒,再問傅清,傅清只說她妹妹是惱了我了,惱我瞞她,且都認識快一年了都不說實話,兒子無從解釋,又想著阿瑪說是等我十六七歲了才給我指婚。”
“我這日日愁著,唯等著這趟同十三叔辦完差回來能掙得幾分功來哄得您和阿瑪開心,許是能給我和映嬈賜婚,若映嬈不喜歡我,那便給她賜門好親事,總歸這事兒是我對不住她了。”
且聽景顧勒這一番話,年甜恬都要替兒子苦情死了,情路怎么這么坎坷的,小孩兒初戀竟就這么快不成了,若不是她今兒玩笑的,還不知有了這么些事兒。
瞧景顧勒說的什么話,若是映嬈不喜歡他,他便給映嬈求個好親事,這話也忒卑微了些。
“景顧勒,這事兒辦的可不像你了,要額娘看,映嬈姑娘未必對你沒什么情誼,就額娘來看,你一個身份平平的,人家姑娘若是不喜歡你又為何三番兩次同你見面,還給你縫衣裳。”
“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可是個金餑餑,若李保榮大人知道你的身份,定然不攔著映嬈同你見面,她且都挨了罰了都沒牽扯了你,可見她心里有你,你從始至終沒收到她的親筆信,許是映嬈她壓根兒不知你給她了信,所有不過是傅清的一面之詞罷了。”
“你也說傅清惱你,不顧你阿哥的身份直接給了你一拳,你想想若是換做你,忽地有一天不知打哪兒來的男子說看上你妹妹了,還要你給你妹妹傳信,你可能答應?”
景顧勒一想,那心里還真真惱得不輕:“那必是不能啊,管喜歡我妹妹的是誰,給他一拳都是輕的!”
說到這兒了,年甜恬便也不消得多開解了,景顧勒自個兒便想通了的,小孩兒面上也是不好意思的笑,回頭到底還是得親自登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