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說這么多不過是再瞧瞧景顧勒的心性罷了,誰道真真穩妥,如此二人可再沒什么不放心的了。
“行了,那便快點兒來瞧瞧咱五阿哥的府邸要建在何處吧?這次賜婚倒也不止你一個人,你是弟弟,總不好將你的婚事提在你哥哥們之前,這次二阿哥、三阿哥亦是要賜婚的,蘇合泰和你年紀相仿,先前你額娘正好瞧見幾個合適的,這次都一并指婚也罷,總歸給你們這些年紀小的婚期定晚些就是了。”
景顧勒忙樂顛顛的上前,頗不要臉的拽了拽四爺的袖子:“那您給蘇合泰定晚些吧,總歸他還小呢,不過兒子急啊,您行行好吧。”
四爺頓時失笑,這話竟也好意思說,且拍了拍景顧勒的肩便罷,倒也知道逗趣兒呢,哪兒能真那樣急的,要急也得是二阿哥急。
接下來也不廢話,四爺只管給景顧勒看輿圖上畫的幾處地界兒,先前瘦馬一案拉下了不少人馬,因著皆是重罰,凡沾了這事兒的都得抄沒府邸去,眼下京中著實空出來了不少好地方。
地方只管隨阿哥們挑去,叫內務府少修繕些便能用,抑或是重新布局也使得,若無意外,阿哥們的府邸是要住一輩子的,便是爵位上來了也多半不再費勁兒挪了院子。
四爺心中是屬意景顧勒做太子的,然看先廢太子經歷,可見太子絕不能從小到大俱養在宮中,心胸都養窄了的,故而四爺干脆叫景顧勒搬出去,也算是歷練了,亦能和福晉得些自由。
景顧勒沒看太久,當即便指出了自個兒心怡的,倒不是旁的地界兒,而是潛邸,這處四爺原是給粘桿處的用了,然先前抄家頗多,想著潛邸的位置也算不得極好,便給粘桿處另擇了辦事的衙門,潛邸便空了下來。
“阿瑪將咱們以前住過的院子給兒子吧,雖是這處里宮中不進,位子同旁的比也算不得極好,可這地方是兒子出生長大的地方,雖那時年紀還小,可兒子現在還記得額娘院子門前的石榴樹,記得您叫人給額娘搭的秋千,且處處都是兒子懷念的地方。”
“等兒子有孩子們,兒子便可給下頭的孩子們說說這從前事兒,想想便覺得好。”
四爺原還有心再勸,想給景顧勒一離宮中近的院子方便往來,然聽著景顧勒這般說便也歇了心思,若將潛邸給旁人,他還真不樂意,潛邸乃潛龍之邸,二阿哥不配,三阿哥不合適,唯有五阿哥可住得了這地方。
說完四爺便也不留景顧勒了,只管叫人高興去,至于賜婚圣旨還得兩日,且得叫欽天監的好好瞧瞧日子才成,至于定親的日子可提早,可大婚的日子卻是早不得,潛邸還得叫內務府的好好修繕呢,亦得依著景顧勒的意思好好改動。
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來年能修出些眉目已然不錯了,再說景顧勒還小呢,有些事兒過早經歷也是不成,生下的孩子極容易夭折,四爺體會過喪子之痛,自不愿景顧勒經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