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讓姜瑗去選妻宴!
得想個辦法讓姜瑗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無法離開姜府才行!
姜瑟在心里盤算著,眼神兇殘狠辣起來,既而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婉,“扶柳,明日去探聽好姜紹的行蹤,讓小廚房隨時備好糕點。”
她要是從前知道姜紹和小侯爺交情匪淺的話,怎么也不會是以往那種態度,現在她只希望姜紹不要計較她以往的行徑,在小侯爺這兒給她行些方便才好。
扶柳明白姜瑟的心思,應諾了聲便下去做準備了。
許是心里有了另一個盼頭,第二日上白繡娘課的時候,姜瑟便有些走神,讓白繡娘提醒了好幾遍。
在上課的時候,也不像以往那樣挑姜瑗的毛病了,而且一下課,便帶著扶柳匆匆離去。
白繡娘見狀,目色中便帶上了些許失望之色,而這便被還未走的姜瑗看在眼中,心里頓時又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只平安侯府一個請帖,就能亂了姜瑟的心,這對她可當真是件極好的事。
白繡娘轉頭看起了姜瑗手上的繡品,“這是你新做出來的苗繡嗎?”
“是,還請繡娘檢驗。”姜瑗收起了旁的心思,將繡品交到了白繡娘手中。
白繡娘慢悠悠的看著,又漫不經心的提及,“我昨個兒聽說四小姐要去參加平安侯府的選妻宴?為何不是五小姐去?”
“父親說我此前和高廠公聯系甚密,此番去不大合適。”姜瑗應諾著。
“五小姐瞧著倒沒起什么心思。”白繡娘摸了摸繡好的圖案。
姜瑗微微點頭,“我現下只想著跟師傅學些手藝,回頭幫著父親和二哥管好家業。”
白繡娘抬眸看了眼姜瑗,輕而易舉的就看出她深藏眼底的野望,便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整個揚州城里,在繡坊這一塊兒能和姜家并肩的,只有兩家。若是能拿下整個揚州城織染行會的控制權,那就相當于將整個郢朝大半織染行業的控制權握在了手中。”
有野望是好事,白繡娘喜歡有野望的人,她自己也是,否則也就不可能在宮中坐上教習的位置。
只是有野望,勢必也要有配得上那份野望的聰慧。
姜瑗眸光微閃,“謝過師傅提醒。”
白繡娘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訴她這揚州城織染行會的控制權不好奪,還是想激起她去謀奪這個控制權?
不過不管怎么說,姜瑗都知道現在在白繡娘心目中,她是比姜瑟更好的人選。
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壞了在白繡娘心目中形象的姜瑟,這時候正拎著一盒糕點去了曲心亭,扶柳打聽出來的,姜紹正在那里接見手下一個商鋪的掌柜。
姜瑟過去的時候,那掌柜的正好往外走,她遠看著姜紹似乎也要離開,便微有些急切的喊了聲,“二哥稍等。”
姜紹腳步一頓,看了眼拎著食盒過來的姜瑟,心里有些許懷疑,“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