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姜瑟這么一說,姜萬城眼睛便亮了起來。
也是,他當時差使人打殺了田氏,還有姜瑗也參與其中了。
若非姜瑗當初唆使他的話,他也不至于對田氏下殺手,畢竟田氏怎么說也跟了他這么多年,是他的發妻啊!
姜萬城微微瞇眼,露出兩分厲色,“來人,去將五小姐叫過來。”
姜瑟微微勾唇,垂下的眼眸里滿是不屑。
她就知道姜萬城會這樣做,對于自私自利的人而言,推諉責任可是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一件事,總有萬兒八千個理由來解釋自己沒錯,有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姜瑗還在院中繡著齊韻的衣裳,猛然聽聞姜萬城尋自己去前堂,眉尾便微動起來,“可知是何事?”
“不知,只四小姐也在。”那婢女屈身說著。
姜瑗慢條斯理的收拾好布匹針線,這才跟著婢女過去。
只知曉姜瑟在,她就知道這一趟是去赴鴻門宴的,不過姜瑗也確實是沒想明白,最近她有什么地方能被姜瑟拿來借題發揮的。
到了前堂,見姜萬城面色緩和威嚴而目色沉沉的樣子,姜瑗心下便更是好奇。
畢竟這些天姜萬城每次回來,都是帶著一身的怒火,眉間的皺紋都未曾消下去過?
怎么,今日這是尋到解決辦法了。
“女兒見過父親,嫡母。”雖心里思緒萬千,但面上的禮儀規矩還是要做好。
姜萬城盯著姜瑗,目光放在了跟隨姜瑗一同前來的侍衛身上,方才想喊人將她直接拖出去棒打一同的心思也就消了。
對于姜瑗,現在來硬的怕是不成,只能好聲好氣的商量了。
“你也知道,現在姜府被處處為難著,顯然是你大姐姐攛掇了閑郡王給我尋麻煩。這雖不至于動搖姜府根基,但也確實是讓人疲于應對。”姜萬城語重心長的說著。
姜瑗順從的點了點頭,“父親可是要女兒做什么?”
姜萬城嘆了聲,“當日我殺田氏只是一時之氣,你勸我說閑郡王在這揚州城無甚需懼之處,我才動手殺了田氏。”
“所以父親想做什么?”姜瑗唇角的笑容微斂,瞥了眼姜瑟。
原來姜瑟在這兒等著她啊,她就說為何姜瑟之前沒什么別的動靜,原是如此啊!
姜萬城對上姜瑗那清澈的雙眸,想讓她受罰這事兒突然感覺有些難以啟齒了,但一想姜府最近的小波折,他心頭也有些不滿,“這樣吧,你挨二十道家法,就算是給你大姐姐和閑郡王府一個交代了。”
大不了到時候讓人打輕一點。
姜瑟微微瞇眼,她去約顧長清動手,可不是想要這二十道家法就能了事的,“父親,田夫人畢竟是條命,若是罰得輕了,怕仍是過不去啊!大姐姐是她一手帶大又寵愛這么多年的,這感情……可不是區區些許家法就能抹得去的。”
姜萬城神色瞬間猶豫起來,話也是有些道理,“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不若換成五十家法,再抄十卷經文祈福吧。”姜瑟微微勾唇,這樣一下來,姜瑗至少一個月都不能出青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