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就看著他們父女兩全當自己不存在似的,給自己定了懲罰,不屑的嗤笑了起來,“這罰,女兒可不認。”
姜瑟早就料到她有此言,當即掛上了慈愛的笑,“五妹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現下姜府遭了大難……”
“大難?四姐姐未免過于夸大其詞了,不過是些小問題,父親手段了得,自然能應付過來。”嘴上耍兩句話,她倒無所謂,但當真想要罰她,那可就是青天白日做夢了!
姜萬城被姜瑗一句話架在高空上去,他倒是不開再開口了。
“父親已經操勞這么些時日了,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為何不用呢?”姜瑟反問著。
姜瑗笑容逐漸斂了,“罰了我,這事兒就能消停?四姐姐拿什么來保證呢?”
“大姐姐不過是心里憋著口氣,讓她送了氣就好,父親啊,大姐姐腹中懷的可是皇室血脈,可萬一氣壞了,那咱們家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姜瑟句句都要拖姜萬城下水。
聽著她們兩個爭吵,當真讓姜萬城一個頭兩個大,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他猶豫之后猛地拍了桌子,“行了,媛媛啊,這次你就先委屈一下,回頭我送些好物什給你。”
這話一出口,姜瑟便不說話了,只呡唇笑著,眼中盡是歡愉之色。
姜瑗嗤笑起來,“我可不接受這種責罰。”
姜萬城見姜瑗這會兒不吃軟的,就直接招了招手,喚了兩個護院來,“將五小姐帶下去,行家法。”
姜瑗眉尖緊皺起來,還沒等人碰到她的時候,高鶴安排在她身邊的侍衛就上前將人擋開了。
姜瑗瞬間就松了眉,語氣輕松起來,“父親,您怕是罰不到我了。”
姜萬城一家之主的臉都在這瞬間丟盡了,他指了指姜瑗,“我們姜府的事,怕輪不到高廠公的人來管。你們還不快將五小姐帶下去。”
兩個護院皺著眉對視一眼,皆是苦笑著靠近姜瑗。
“哦?本公看誰敢動。”高鶴不急不緩的走進,穿著一身錦服,捏著拂塵,墨色的眼眸愈發駭人。
姜萬城驚駭的縮著瞳孔,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廠公怎么來了?”
原本就沒想去抓姜瑗的護院見狀,瑟縮著往后退了幾步,免得被高鶴抓去立典型。
姜瑟捏緊了手,神情極其不忿,眼看著這事兒就要成了,結果卻被高鶴給截了,他人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么又回揚州來了?
高鶴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姜瑟,隨后微微揮手,侍衛乖覺的退到兩側站好,他自己則是靠近了姜瑗,挑起她一縷散落的青絲,“我回來了,可有人讓你不開心?”
姜瑗嘴角微抽,望著高鶴眼里那抹濃情蜜意,覺得有些難以適應,不過當著姜萬城的面,她不介意再演一出戲。
尤其是看著姜萬城宛如眼睛抽搐般的給自己使眼色,她心里便高興得緊。
“無礙的。”姜瑗低眉淺笑,眼神卻看到了還在高鶴腰帶上系著的那個丑錢袋,瞬間她就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來了。
高鶴‘嗯’了聲,眼神便落在了姜瑟身上,“姜四小姐愁眉苦臉的,莫不是嫌厭本公來姜府?”
姜萬城諂媚的笑起來,“怎么會,府上出了點事兒,她也是擔憂才會如此的,絕無冒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