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嗎?”高鶴略有些懷疑,不過也識趣的沒再多問。
等姜瑗再次問起他為何而來的時候,高鶴這才撫了下袖子,“習武之事,不是有了內功便成的,你多少都得會一些招數,否則內力再高也無什么作用。”
“你教我?”姜瑗眉尖微挑,她倒是很相信高鶴,但高鶴怕是沒那么多時間吧?
高鶴卻在她懷疑的目光下點了頭,“我在時便我教,我不在便讓暗十七教你,暗十七的隱匿和殺人功夫,皆不弱。”
“你要在這兒教我?我要扎馬步嗎?”姜瑗接連發問,便見高鶴又點了點頭。
姜瑗嘴角一抽,她并不是很想扎馬步。
許是看懂了姜瑗表情所想要表達的意思,高鶴出聲解釋,“扎馬步是為了讓你下盤更穩,腿上功夫便更有力一些。”
姜瑗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隨后去房間里換了身適合運動的衣服,便在高鶴的指導下,在樹蔭之下練起馬步來。
暗十七不知何時在房門口看了眼,眼中多了兩分憐憫,沒成想這位在督公心里地位不一般的女子,竟還要被督公監察著練武,當真是可憐。
姜瑗瞥了眼高鶴,心里暗哼了兩聲。
她知道高鶴這樣訓自己是為了自己好,但她在這兒受苦,高鶴卻在一邊喝茶,這讓她心氣兒有些不順。
這馬步一扎便是半個時辰,姜瑗站起來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的腿在打抖,走路更是困難。
高鶴將溫茶送到姜瑗的嘴邊,一手便撫在姜瑗的背上去,“凝神靜氣,感受內力的運行行徑。”
姜瑗喝了兩口茶,閉著眼感受高鶴引導自己的內力運行。姜瑗本來學習苗醫,就對人體經絡很是了解,高鶴一動,她便感應到了,很快就熟悉了整個流程。
高鶴這才收回手,目光中既帶著些許欣慰,又帶著點遺憾。
看得暗十七嘴角一抽,果真不愧是被督公特殊對待的人,竟能讓督公這般費心的親自指導,督公待她們可從來沒這般細心。
同暗十七有著相同心聲的人,便是在這院中暗中窺探一切的其他暗衛,以及兩個在門口守著的侍衛。
對高鶴的鐵骨柔情,從內心深處感到一陣冷寒。
姜瑗不知他們的想法,只內功深厚后,便能發覺到這些暗衛窺探的目光,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只當他們是來看高鶴的。
等腿舒緩后,高鶴便擱下了茶盞向她走來,“接下來我教你一些招式。”
說著,高鶴便當場練了起來,姜瑗有樣學樣的跟著他做,這陰沉沉的天里,愣是做出了一身的熱汗。
待日暮,姜瑗已經打得像模像樣的了,高鶴見她學得快,心有也很是驚詫,“你果真很有天賦,待會兒我會攻擊你,你嘗試著將這些招數運用起來抵擋我。”
這種做法也可以稱為喂招。
姜瑗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高鶴一攻過來,她便運起一掌猛地攻了過去,高鶴感受到那強勁的內功,連忙折身去了一側,但還是被掃了下,內臟一震,便咳了兩口血出來。
姜瑗見他這樣,被嚇的手忙腳亂,趕緊扶著他坐下,遞了手帕給他擦嘴,“你、你怎么連我一掌都受不了?”
高鶴很是無奈的輕笑起來,“我昨日身體受損,動不得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