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見現下這種情況,她要繼續練武怕也是不佳,也就只好先訓了借口下去,簡單的清洗一番再換了衣裳過來。
她走后,高鶴三人自然而然的圍著石桌坐了起來,薛靜臨緊盯著高鶴,似要尋出他比自己好的點來,卻又思及方才姜瑗說的喜武,心頭便是一陣懊惱。
要是他身子骨好些就好了,他也可以自幼習武,長大后便能討得姜瑗的歡心。
等姜瑗將半濕的頭發微微挽著,帶著一陣淺香走過來時,這三人都已經尷尬的將桌上的茶水都喝完了。
偏生她院里的人又沒膽子湊過去看,也就沒個人去添茶水。
姜瑗瞧著心里只覺得有些好笑,“來人,去備些好茶來,讓廚房那邊備些糕點過來。”
姜瑗來倒是讓緊繃著的場面緩和了些,她隨意的挑了個話頭起來,薛靜臨便接上了,高鶴又時不時的插兩句,瞧著便突然熱鬧了起來。
而此時,同在姜府的姜瑟,卻是緊皺著眉,“你說她們沒鬧成事?”
“誰知道五小姐吩咐早早吩咐那鋪子的繡娘在布匹上繡她的名字啊,咱們喚去的人被她一嚇,三言兩語便把咱們給供了出去。”扶柳也覺得冤,五小姐這一手防患未然來的當真是妙,可巧著就讓她家小姐上了當。
姜瑟微微咬牙,“當真是我小瞧了姜瑗。”
“許是那白繡娘在給五小姐支招。”扶柳應和著姜瑟的話。
姜瑟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明悟,“也對,有白繡娘在姜瑗身后,現下高鶴又來了,她倒當真是稱得上有恃無恐。”
可分明白繡娘最起初更喜歡的是她才對,扭頭卻被姜瑗幾句話就給哄了過去。
她那日瞧著,白繡娘手上那鐲子,便就是此前侯夫人送姜瑗的那個,白繡娘這人,怕也并非是她表露的那般正直!
姜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白繡娘的人品來。
扶柳為了讓姜瑟寬心,自然也是跟著應和,這還沒哄得姜瑟露出歡顏呢,便見一婢女輕叩著門進來,“四小姐不好了,二少爺帶著平安侯府的小侯爺去了五小姐的院子。”
“什么!”姜瑟驚呼起來,險些沒把手頭的東西給甩出去。
隨即她卻又冷靜下來,“我且問你,高鶴可在青柳院?”
“在的。”那婢女垂首應著。
姜瑟這才深呼一口,打發那婢女回去,“那便無妨,你繼續去盯著。”
有高鶴在,哪怕小侯爺心里有什么想法,怕也是要被按下去的,她不必擔憂這些。
只是想到小侯爺竟然主動來找姜瑗,她就……也不一定,或許是姜紹主動帶小侯爺去找姜瑗的呢?
姜瑟手指微微抓住衣擺,又思索了一陣方才的事,眼睛逐漸瞇起來,“你覺得換布匹的那個掌柜可靠嗎?”
“那掌柜兩年前便跟著我們了,應當是可靠的。”扶柳有些猶豫的應著。
“那可不一樣,他怕是早就生了反心。”姜瑟想起來也有些后悔,早就該知那掌柜是個墻頭草,她就不該用他。
只怕姜紹早就通過那掌柜得知了她的盤算,提前告訴了姜瑗,這才讓姜瑗應對的這般及時。
是她想差了,姜瑗現下權勢過多,她背后卻無一靠山,應當暫且休養以待時機才對,不該這么莽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