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想了想,點頭了,“嚴格意義上來講的話。”
肆現在就是蠱蟲的**宿主,只是因為這些蠱蟲暫時因為某些原因而沉寂才保住一命的,否則他早就被這些蠱蟲給吃了。
“有辦法讓我恢復正常嗎?”肆眼眸低垂下去,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姜瑗拄著下巴,食指輕輕的點在側臉上,“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要去苗疆一趟,或許去了之后我就能知道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你去苗疆做什么?”肆追問了一句。
姜瑗只是神秘的笑笑,沒有應答他這句話,“既然你現在沒事,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姜瑗這次西南行,不僅僅是因為姜萬城給她擬定的路線,還因為她要去一趟苗疆,她希望進入到真正的苗疆里去,好好學一下蠱術。
她現在能掌握到的知識還是太少了。
肆目色沉沉的盯著她離開,不置一詞,就連一貫了解他的阮仇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
阮仇輕拍了拍肆的肩,“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跟著她去一趟苗疆比較好。”
見肆久久不回答自己,阮仇還以為他是不相信姜瑗,便又問他,“你是不是懷疑你的蠱是姜瑗下的?”
“不,只是苗疆過于危險,我隨她去就是,閣主既解了蠱,還是早些回去主持大局比較好。”肆淡淡的說著。
其實他九歲之前的記憶并不太全,但隱約間他覺得自己就是從苗疆逃出去的,而且還是被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救出去的,午夜夢回間他偶爾也能看到自己吞食蠱蟲的模樣。
他確實是想跟著姜瑗去苗疆,但并非是想尋仇或者找回記憶,他只是活著而已。
阮仇拒絕了肆的提議,他覺得肆沒有武功,要真在苗疆出了意外,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阮仇不可能放任肆一個人去冒這種險。
這一夜,阮仇和肆心里都裝著事,當真是徹夜難眠,不過姜瑗睡得還挺好的,回屋之后倒床便睡了下去,直到第二天天亮時分才醒來,連個夢都沒有。
在客棧用過早飯,她就拉著暗十七坐上馬車,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甘州,開始去往下一個州府。
有了處理甘州事情的經驗之后,姜瑗后續的行程就快上了不少,每隔幾天便能輾轉去其他州府,她也離苗疆一族所在之地越來越近。
而此時,遠在揚州城的姜瑟,出現在了茶樓之中,唇邊噙著一抹淺笑,眼神卻愈發的陰鷙起來。
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看上去年歲和姜萬城相差不大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一臉笑態,宛若彌勒佛一樣。
他進門便關上門,跟著他來的人皆被他給關在看門外去,這諾大的包廂里便也只剩下姜瑟跟他了。
“姜四小姐,久聞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男人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落座到姜瑟對面去。
姜瑟微微頷首,“陳老板過譽了,我姜瑟人微言輕,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