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當即愣在當場,恨不得滿臉都寫滿疑惑兩個字。
怎么一覺醒來,她就成圣女了?
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圣女?”老婆婆又喊了聲。
姜瑗渾身一激靈,趕緊從轎子里出去,背脊都緊繃起來,“我不是你們的圣女。”
“您身上帶著圣女的血脈,自然是我族中圣女。”老婆婆解釋著,隨后和聲和氣的將姜瑗帶去了一個類似于廟宇的地方,但里面供奉著的是蚩尤之相。
老婆婆拿出一個銀盒子出來,里面是一只沉睡著的金色的飛蟲蠱。
接著她慢騰騰的說,“您若是不信,便將血滴入進去,若圣蠱醒過來,您便就是我族中圣女,若它仍舊不醒,我便差人送您下山去,如何?”
姜瑗沉思了半晌,隨后用旁邊的銀針刺入自己的食指中,擠出一滴血滴入進去,那蠱遲遲未有動靜,姜瑗見狀便松了口氣。
但老婆婆的眼神卻逐漸失落黯淡下去。
就在老婆婆失望的想把盒子合上的時候,卻見那蠱蟲突然飛了出來,貼在姜瑗的手指上,那雙薄如蟬翼的展開的翅膀,也是金燦燦的。
姜瑗嘴角一抽,手指動了動,但那只蠱蟲卻用爪子抓緊著她的手指,那雙黑色眼睛好似會說話一樣,瞧著還有些可憐。
那老婆婆眼睛瞬間就紅了,老淚婆娑著跪了下去,“圣女啊,您終于出現了。”
姜瑗渾身一僵,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半晌,她才趕緊把老婆婆給扶了起來,她的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等她把老婆婆哄好,老婆婆便帶她去見了苗王。
苗王也不用她多說,看到在姜瑗手上靜靜的趴著的圣蠱時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便目色親和的看著姜瑗,“十六年了,我們總算等來了繼位圣女。”
姜瑗在走這一段路的時候,理智已經徹底的回籠,這才開始盤問對方,“你們怎么判定圣女的,難道十六年內苗疆都無一位圣女。”
苗王半是遺憾半是悲痛的搖頭,“圣蠱認定的人,便是圣女。自從上一任圣女藍月擅自出逃,不出兩年圣蠱就沉睡了,藍月也就是那時候去世的。自此之后,我苗疆便再也無人能夠喚醒圣蠱,直到今日你來。”
“我是郢朝人。”姜瑗呡緊了唇,那她大概明白了,因為上任圣女藍月,就是她那位早逝的娘親。
她娘竟然會是苗疆圣女!
有這個身份,何必私奔出去找姜萬城那種人啊,到最后竟讓自己郁郁慘死姜府!
姜瑗想著心里便有些不忿。
見苗王仿佛被她這句話給噎住了,姜瑗又接著問,“你們怎么把我弄到這兒來的?”
苗王這才解釋起來,“是明月苗寨的祭司,他說他煉的蠱在親近你,而且蠟染上的香味,是用秘藥染上的,只有身負苗疆血脈的人,才能聞到,所以他晚上便差遣蠱前去試探你……”
結果試探的時候發現姜瑗在吞噬蠱蟲,而且還會煉制避蠱粉。
避蠱粉是上任苗疆圣女從苗疆帶走的書籍里有所記載的一種秘藥,現下苗疆已經沒什么人會了,而姜瑗的年紀又小,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猜想。
于是那位祭司便給邑沙苗寨的人遞了信,等到第二天姜瑗去他家店鋪里運送貨物的時候,趁機給她下了令她昏迷的蠱,姜瑗便毫無知覺的就被送到了邑沙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