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阮仇眉尖皺著,又往姜瑗的身邊縮了縮。
那些蟲子總給他一種下一秒就能撲到他身上的感覺,他微微抖了抖,“姜小姐,你的藥粉能管多久啊,有沒有辦法把這些蟲子給弄走。”
他瞧著還有不少蟲子在后面跟著,房間里的這些玩意兒越來越多了!
阮仇整個人嘴里都在發苦。
姜瑗微微搖頭,耳尖微動了下,“聽到音樂聲了嗎,要么將它們全都殺了,再或者誰出去殺了那個吹樂曲的人,否則就只能等對方停手。”
阮仇沉下心聽了半晌,微微點頭,確實是隱約間能聽到一陣詭異的樂曲聲,只是聽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樂曲,有些像笛子。
“放心吧,我們奈何不了對方,對方也奈何不了我們,對方總有力竭的時候。”姜瑗倒是想出去,但她不在的話,也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活下來。
所以她不能動。
暗十七想了想,“是巫,以樂御蠱,是苗疆巫師的手段。”
這手段,上次暗十七隨高鶴在戰場的時候碰見過。
姜瑗眉頭緊皺起來,“我們才入苗疆,不至于結仇,現下被巫盯上,怕就是因為我們今日出去查探消息時,提及到了邑沙苗寨。”
“只能等著了。”姜瑗又接著說,語氣有些復雜。
索性并未等太久,到了后半夜,樂曲聲便停了下來,那些蠱蟲也都緩緩的退去,最后房間毫無變化,好似那些蟲子出現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姜瑗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那位巫應該不會再來了。”
說著,姜瑗便又抬頭看向了暗十七,“一個苗寨會有多少巫?”
暗十七微微搖頭,“屬下不知,但一個苗寨只會有一個祭司。”
姜瑗的眉頭逐漸擰了起來,“巫和祭司有什么區別?”
“屬下不知。”暗十七是真的不知道,這是苗疆內部的人才會知道的事,他們哪怕是上過戰場,也難以分辨巫和祭司的區別,至于更詳細的那就更不知道了。
姜瑗擺手,“罷了,先就這樣吧,回房歇息去吧。”
她這話出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挪腳的。
阮仇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尷尬的笑著,“誰知道那個巫還會不會卷土重來啊,我們還是跟著你比較靠譜。”
姜瑗一想也是,誰知道苗疆的人還能使出些什么手段,于是便點了頭。
這一夜幾個人擠在一間房里,或坐或躺的歇了半宿,等到天亮忙不迭就出了門,姜瑗那房間都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了,一看到那些擺設,就想到昨晚上爬滿了各處的蠱蟲,汗毛都聳了起來。
姜瑗差幾個暗衛出苗寨去取銀子來,便去了昨天談好買賣的老人處,將銀子交給了對方。
隨后姜瑗就讓暗衛將布匹弄出苗疆去。
索性這些暗衛一個個內功深厚,一次性搬運個幾十匹布出去,來來回回好幾趟才將布匹全部運輸出去。
在他們搬運最后一趟的時候,姜瑗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們覺得這布料的香味濃嗎?”
那暗衛沉默了一陣,微微搖頭,“小姐,我沒聞到任何味道。”
聞不到?
怎么會聞不到?
這味道雖然淺,但遠遠的就能聞到啊,明明如此清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