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難以想象,高鶴到底是如何在短短幾天之內將他的這些事調查的如此清楚,連他發妻是因他說殺的這件事都知道!
“你可有異議?”高鶴這時候才正眼瞧他。
異議?
元知州當然有,哪怕高鶴所言的那些罪名都是真的,那他也有異議,畢竟誰不想活下去啊!
“督公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在東州十六載,處處為百姓著想,為百姓爭利,想讓百姓過上富足安康的日子,督公大人啊,您萬萬不能聽信旁人讒言誤會于我啊!”元知州聲音嘶啞,聲淚俱下的哭訴起來。
高鶴微微頷首,“郢朝庚子年初,你于東吳村強占百姓數十畝田地。”
“下官并未強占,下官給了買賣土地的百姓數以十倍的銀子啊。”
“辛丑年末,你強納東州府內一女子為妾,妾過府身亡,其父當日撞死于府衙外。”
“下官、下官……”
“壬寅年,你縱容府衙衙役欺辱無辜婦孺,收受張家二十萬白銀而故意判錯案將重罪的張家二子釋放歸府,罪大滔天,你還敢跟本公解釋。”高鶴冷笑了聲,也懶得再看元知州那丑惡嘴臉。
高鶴微微揮手,“帶下去,等候問斬!”
不著急,今日還不止這一個呢。
說著,高鶴便起身離開,留下了幾個士兵看守住他們家的直系親人,等到時候清算完了,再跟旁的人一并拉去關城流放。
關城今年經過蒙古大戰,正是缺人的時候,這些人過去順手也搭把力也好。
高鶴心里盤算著,抬腳上馬帶著人去了第二家。
第二家其實離得也不遠,過去也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們老早見高鶴這般煞氣森森的過來,人就已經慫了,時刻關注著元知州家的情況。
結果沒多久見高鶴將元知州給拎了出來,那整個人都傻了,又見高鶴直沖沖的朝自己家來,更是慌得六神無主。
都沒來得及收拾東西跑路,就被高鶴連人帶東西的給捉拿住了。
今日遭殃的可不止這么兩家,高鶴抓人也不僅是這些官吏,還有富商之家,林林總總的一共給抓了十來個人,都送到刑臺上去了。
等高鶴身側的侍衛將他們的罪名一念,這時候百姓們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紛紛圍著刑臺看行刑的過程。
人頭落地不過一瞬間的事,申時初,高鶴便重新將東州剩下的官吏都召集到了一起,選的位置還是方才才死的元知州的府邸。
多少官吏來的時候,都覺得此處陰氣森森,唯恐下一瞬,就被高鶴身側的侍衛舉起屠刀給殺了,一個個戰戰兢兢,心頭萬分惶恐。
“本公今日讓你們來,是有些事要說。今日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你們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本公就懶得點明白了。”
高鶴這話一出口,便令人不禁瑟然,他冷眼看了下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他的官吏,抬手飲茶潤嗓,這才又說,“你們能活著,是罪還不至死,莫要讓本公再來東州清理一回人。以后這東州知州,便由宋嘉運來做,你們可有異議?”
他這話問的,這些官吏現在怕他怕的要命,自是不敢反對,別說宋嘉運了,換一條狗他們都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