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
兩人邊聊邊吃著,吃完了都未曾見侍衛回來,姜瑗便拉著高鶴陪著她在院子里走了兩圈的,全當做消食了。
眼看天色都黑了,侍衛仍舊未歸。
“你若困了便先去睡吧,明日我再告訴你寧定公主的事。”高鶴柔聲的勸著。
姜瑗卻搖了搖頭,“這會兒我哪兒睡得著啊,你若是嫌無趣了,那不如去下盤棋?”
高鶴應了,帶著姜瑗就去了書房。
這院子里的書房不大,只排了三行書架,一張書桌和椅子,還有里間放著一張榻,在榻上的方桌上正擺著一副棋局。
高鶴仔細回憶了下,那還是不知道多久之前,和一個外臣下的棋了。
兩人將棋子收回去,高鶴執白,姜瑗執黑,黑白兩棋在棋盤上廝殺著,高鶴每每見姜瑗皺了眉,便不露痕跡的放點水,就讓這盤棋局一直下了半個時辰都不曾結束。
姜瑗將棋子一丟,“累了。”
她自然知道高鶴在讓著自己,不過現在她有些疲了。
高鶴便將棋落下,“那便不下了,回頭再來。”
姜瑗將手伸到高鶴面前去,放軟了聲調,“累了,手也冷了。”
高鶴遲疑了一陣,伸了個手指頭去碰了下姜瑗的掌心,確實是有些冷了,“我差人點炭。”
他這會兒也是慌亂了,一想姜瑗那身高深莫測的內功,也不會是能讓自己冷到的人。
姜瑗卻搖頭,順勢握住高鶴的手,瞇著眼笑起來,“這不就好了,我手腕有些疼,你幫我按一下嘛~”
這話說得矯情又做作。
高鶴聽得卻是心尖都快軟了,當著伸手去輕輕的捏著姜瑗的手腕,一點點的按壓著,“下次不舒服要提早跟我說。”
兩人正說著,侍衛便敲響了門,高鶴頭也不回的讓他進,倒是姜瑗有些想收回手了。
不過卻也沒掙脫。
高鶴接了本冊子,那侍衛就識相的下去了,姜瑗便直接坐到高鶴身側去,“我們一同看。”
東廠交上來的資料算不得太全面,但也差不多了,只是關于寧定公主會毒的這事兒,資料上仍舊是沒有記載的。
高鶴匆匆瀏覽了一遍,卻并未發現有什么異常。
姜瑗從他手上將冊子拿了去,仔仔細細的翻找了一遍,隨即驚疑的“咦”了聲,又將冊子送回到高鶴眼前,抬著手指指了指上面一處地方,“董家次嫡女于同年三月為安順王之妻,嫡長女入宮被封董妃,居于明德宮,于兩年后產下一女,賞封號為寧定。”
“這便是寧定公主了。”姜瑗問著。
高鶴微微點頭,“嗯,是寧定公主。只那董家次嫡女嫁給了安順王,后來病故,安順王另尋人代替了正妻,許些年毫無消息,我便將她給忘了。”
“你是想說,安順王其實已經私下和寧定公主勾結在一起了?”姜瑗略顯得有些詫然的問著。
“不確定,只能說有這個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