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脖子扭到了而己,小傷。”時蘇無所謂似的擺了擺手:“你也知道,我們拍戲平時吊威壓,難免有些大大小小的傷,沒事,我正好能得空休息幾天,不用跑劇組,算是合情合理請個病假。”
她說話時眼神向臥室的方向瞄了一下,其實就是腰有點酸,想要去綿綿的房間躺一會兒。
可白天這個頸椎固定儀不能摘下來,她又有點糾結,躺也躺不了,坐著還累,站著就更不用說了,脖子上這玩意兒賊重。
這一個星期她戴著這東西可得怎么熬?
不要說是做飯,估計吃飯都不方便,總不能讓綿綿天天跟著一起吃外賣,琴姨家里的事情還沒忙完,最近也沒辦法趕回來幫她。
時蘇正在心里犯著嘀咕,眼前男人身影已走近,她下意識的向后縮了一下,抬眼看他:“你干嘛?”
景繼寒目光從她身上那些明顯的淤青處移開,眼神像是在雪地里滾了又滾,涼了又涼,沒出聲,手已經放在她脖子上的頸椎固定儀上,檢查過后,隨手將固定儀向她脖子右側輕輕轉動了下。
“啊!疼疼疼,你謀殺啊你——”
時蘇疼的渾身一抖,正要抬眼質問他,卻又忽然覺得脖子上剛剛一直卡在頸骨位置的東西好像被移開了,雖然疼,但也沒剛才那么難受。
景繼寒沒理她,轉身去她客廳的抽屜里,很是熟門熟路的去找上次樓下老醫生留下的那盒淤傷藥膏。
所以剛才是她的頸椎固定儀被她自己弄歪了嗎?
怪不得剛才比在醫院時還疼。
時蘇坐在沙發上沒動,眼神看著他的背影,近一米九的男人,不說話的時候都足夠清冷沉峻,隨隨便便往那一站,都絕對有著一分鐘內能賺個上千萬上億的氣場。
她當初怎么就沒好好研究研究他那身染血的衣服,怎么就沒往更深的地方想呢?
但如果只是巧合……如果她猜錯了……
時蘇徑自犯著糾結,男人的聲音倏然在她頭頂上響起:“腿抬上來。”
她這才猛地抬眼,見他已經拿著藥膏過來了,再又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腿,沒明白:“啊?”
見她這不像傷了脖頸,反倒是像是傷到了腦子似的神情,景繼寒沒再跟她廢話,直接俯身將她規規矩矩并攏的其中一條腿抬起來,將她的腳放到沙發對面的茶幾上,打開那盒藥膏。
眼見著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沾了藥膏后直接涂到她小腿的淤青處,藥膏上有一種奇異的滾燙感讓時蘇頃刻就要收回腿。
但是,沒收回來。
男人輕按住她的腿:“老實點。”
時蘇她僵僵的坐著,先是看看自己的腿,再又看看俯身幫她腿上藥的男人,腦海里再次現出早上看見的那兩張殘缺不全的報紙。
聿景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