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沒聽懂他前邊那半句,但本能的有一種仿佛什么東西在腦子里迅速掠過,并且是她沒能及時抓住的一種認知。
又忽然聽見“景老爺子生日”這個關鍵詞,她瞬間啞然。
時蘇嘴巴張了張,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爺爺生日?你帶我去景家干什么?!”
景繼寒不緊不慢道:“大概是你的演技征服了我,扮演女朋友的這種惡俗橋段,只能拜托你來幫個忙。”
“…………???”
時蘇驚詫:“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景繼寒:“你要報恩,我這是給你一個報恩的機會。”
“那也不是這種方式好嗎?你也知道這橋段很惡俗?我怎么演?這怎么演?!”
要不是還在車里,而且車內的中控鎖也已經鎖上了,時蘇現在就能給他表演一個急速跳車。
景繼寒掌控著方向盤,將車開過前方的一處路口,閑適散漫的回給她一句:“當初是誰叫我在景洛舟面前扮演她丈夫?”
時蘇:“……那不一樣!”
景繼寒不疾不徐:“沒什么不一樣,面對的對像都姓景。”
時蘇被景繼寒這種雄辯的方式震驚了,不敢相這男人不講道理硬凹理由的時候還能氣場這么鎮定。
她磕磕絆絆的結巴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要說什么:“那、那什么……一個爺爺,一個孫子,天差地別!”
景繼寒眼底略有笑意:“老爺子沒那么嚴肅,你正常應對。”
“我可以拒絕嗎?”
“車停一下……我忽然想上個廁所?”
“啊,肚子疼……”
“景繼寒!我以當初還算是你救命恩人的身份命令你,停車!”
“金主爸爸,我演技其實沒你想像的那么好……面對鏡頭和面對真實的人不一樣啊……”
“停車唄?咱們下車吹吹冷風聊一聊……”
賓利車在江市中心穿行,時蘇的嘴叭叭個不停,車也沒停,一路向南駛去。
最后,她靠在座椅上,放棄掙扎,生無可戀有氣無力道:“所以我要怎么配合?”
景繼寒側眸掃她一眼:“臨場發揮,你看著辦。”
時蘇:“…………”
……
幾天前,景老爺子對著景繼寒像吐豆子一樣的拋出對孫媳婦的十萬個疑問之后,最后扔給他兩句話。
“你該記得,這周末老頭子我過生日!”
“雖然不是什么大壽,但好歹也是八方賓客齊至,你有女朋友的這件事我已經跟人都吹出去了,要不要把人給帶回來,你看著辦。”
……
你看著辦。
你看著辦。
時蘇將頭靠在車門上,手在車門上摳了半天,恨不得掏出個洞來好跳車逃走。
但是賓利車的密封性與車內保護性太好了,摳了半天,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