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不穩,在他懷里向下墜。
景繼寒:“能自己站得起來?”
“能啊!”時蘇在他懷里直接仰起頭,面頰緋紅,平時澄澈干凈的眼睛這會兒亮得像灌進了星星。
她在他跟前趕緊站好,挺直身體,很快又軟趴趴的倒向他懷里。
景老爺子在一邊也沒急著走,看時蘇和景繼寒這親密的樣子,滿眼都是“哎呀看來我的曾孫有著落了”。
景繼寒拿起她椅子上的外套給她披了上,時蘇卻不配合的抬起手就將外套揮開。
“穿好,外面風大。”
“不要,不穿!”
“聽話。”
“我不聽!”
“……”
大概她只有喝醉了才敢在金主爸爸面前這么倔強囂張。
景繼寒直接將外套再次披到她身上,在時蘇故技重施要揮開時,借著她張開手臂的姿勢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時蘇雙腳離地的瞬間就懵了,下意識趕緊抱住他脖頸,再又一臉詫異的看了看旁邊,試圖看看地面,呆呆的問了句:“我飛起來了?”
景老爺子目送景繼寒將人抱出正廳的背影,美滋滋的坐在那兒哼起了京劇的調子。
消失了半天的景洛舟不知什么時候又回了正廳,鬼魂似的躥了過來:“爺爺,是誰當年警告我談戀愛時要注意和女孩子之間的分寸?尤其不能給女孩子灌酒,要知衡節度發乎情止乎禮?不能欺負女孩子?”
景老爺子瞥他一眼:“我說過嗎?我怎么不記得?”
景洛舟瞇了瞇眼:“憑什么到了我哥這兒你就故意把時蘇給灌醉?還把人強行留在家里,讓我哥把人抱回房間里去?您心里那點貓膩兒,真以為我哥看不出來?”
老爺子理直氣壯:“我沒灌她,再說了,曾孫早抱晚抱都一樣要抱,早點懷個孩子奉子成婚沒什么不好,否則誰知道還要拖到啥時候?”
“奉子成婚哦?您們這種黑白電影時代的人還能接受這個?”
老爺子冷哼:“我樂意!”
景洛舟“嘁”了聲:“小時候我和我哥沒少被你抽打,一個規矩接著一個規矩,現在對時蘇你倒是縱容的很,可真是為了抱上曾孫而不擇手段,爺爺啊爺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糟老頭子!”
老爺子扭開臉:“什么規矩?我大概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病,不記得了。”
景洛舟:“?啥玩意兒?”
老爺子瞪他一眼:“我老年癡呆!你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