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
她揚起臉:“你看我哭了嗎?”
男人看了看她,慢悠悠說了句:“嗯,不僅沒哭,還心情很好的跑出來和前男友共進晚餐。”
時蘇:“……”
“他叫我出來見一面,我是考慮到關于時云音的問題,還有一些陳年舊事,畢竟都跟他有關系,在我想要做出一個了斷的時候,也的確應該找個恰當的時機和他把話說清楚。而且,我連那盤意面都沒吃,我還花了二百塊!”
也不知道時蘇的重點是在解釋,還是在心疼那二百塊錢上,她又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而且也不能嚴格算是前男友,雖然的確是有過感情,可我在時家被盯的那么緊,白天忙著練舞上課,晚上時家還有宵禁,幾乎沒有任何自由時間,那時候連偶爾約會都沒超出過十分鐘……”
“聽起來你這是很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我再怎么都比不過景總在這風雪交加的夜里特意從帝都趕回來卻只能喝一瓶礦泉水更委屈。”
時蘇邊說邊笑嘿嘿的又將手在他腰間向里面伸了伸,幾乎已經是完全互相擁抱的姿勢,卻也覺得更暖和。
“確實。”男人眼底笑意漸濃:“我這還要連夜趕回去,被你這么一提醒,心理確實不太平衡。”
時蘇仰著腦袋,下巴就這么擱在他胸前,眼睛亮閃閃的:“你想怎么平衡?”
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收了收,將人摟的更緊,身體牢牢相貼,他眸色愈加深邃,不言而喻。
時蘇保持那個仰頭靠在他懷里的姿勢不變,看著他,盯著他,忽然瞇著眼睛笑:“帝都的行程最快哪天能結束?”
“后天。”
時蘇沉吟了片刻,忽然問了一句特別跳躍的問題,問的時候嗓音軟軟的:“我哪件睡裙最好看?”
景繼寒眉骨頃刻間跳了兩下,垂眸看她,小女人邊問邊將手繼續在他腰間抱的穩穩的,難得的主動。
他眼里漸漸凝聚起不容人忽略的暗色,開口的聲音卻低緩散漫:“睡裙?”
“你之前在我家里養傷的時候,我在家里經常穿的不都是家居服和睡裙?哪件最好看?”
“白色那件。”
時蘇:“……”
她只有一件白色睡裙。
就是她那次脖子不方便動,叫他進浴室幫自己洗頭時候穿的那件……
她一直沒搞懂這男人究竟什么時候開始對她有想法的。
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