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距離江市碧因河酒店的車程只有十五分鐘,但溫柯沒打算再繼續等,直接去將剛剛烤好的曲奇餅干拿出來,將一部分裝進小罐子里打算帶上一會兒就讓綿綿吃,另一部分先放著,再出來給綿綿拿了外套穿上,準備帶綿綿出門。
給綿綿穿好了衣服,溫柯正準備回臥室拿自己的外套,忽然聽見門鈴聲。
她腳步一頓,回眸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她剛來江市沒幾個月,平日里除了工作時間和破案需要之外,她和局里的警察也不怎么交流,私下里甚至連個同事關系都懶得維系,這里雖然是警署公寓,但是很多同事的家屬住在這里,平時見到的老人和孩子不少,安保設施也不算很完善,倒也算是個什么人都能輕易混得進來的地方。
時蘇既然沒回她微信,外面的人也就不可能是時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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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這里,絕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找得過來。
溫柯說:“綿綿,來臥室。”
“奧。”綿綿聽話的趕緊跑了過去,溫柯讓綿綿解開外套的拉鏈坐在床上等她,免得室內太熱了把孩子悶壞了,然后走出臥室,順手將門關了上。
再走向門前時,她眼底掠過的是不動聲色的寒意與警戒,這套公寓的門上沒有貓眼,看不見外面,走廊里有監控,但監控太舊了,經常失靈,她也就沒在手機里安裝鏡頭捕捉的軟件,現在看不見外面的人,但憑本能察覺到外面的人格外的鎮定平靜,門鈴也只按了一聲,沒有急躁的繼續按,更也沒有急躁的直接敲門。
直到門鈴第二次響起的剎那,她倏地推開門,還未看清門外挺拔高大的男人,袖中陡然閃過的寒光與極細的刀鋒已逼至對方的頸前,同時她臂肘一彎,直接將并沒有出手反抗的男人直接用力撞到了墻上,手中刀鋒未退,在眼角的余光看清對方的臉時,刀鋒甚至頃刻間幾乎就要直接割斷他的喉嚨。
男人喉結表面的皮膚已經滲出了一線血絲,他沒抵抗,也沒動,哪怕眼前女人利落的身手全部都是他教會的,也仍然沒有要將人推開的打算,只就這樣被她強制的按在墻上,目色又淡又沉的看著眼前穿著一身家居常服的女人。
溫柯目色始終寒冷未變,哪怕已經看清了對方的臉。
她甚至連問對方怎么會忽然出現江市也沒打算問一句,手下的刀鋒卻又向下壓了一分。
男人低眸看近她滿是狠厲的眼底:“繼續。”
溫柯冷眼看他,手下未動。
“開門的一瞬間足夠你認出我,出手這么迅速果決,怎么不借著這點狠勁兒直接割下來?親手殺了我,你才痛快。”秦知風毫不反抗的靠在門外陳舊的墻面上,向來清冷的臉上此刻緩下了幾分凌厲,看著眼前整整兩年未見,再見便直接刀鋒相向的女人。
溫柯看見他喉間的一線血絲,只是割破了一層皮而己,但刀太鋒利,她只要稍微再使那么一點點的力氣,足以給他喉間放血。
驟然,男人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垂眸盯著她:“不是想殺我?那就動手,我可沒教過你優柔寡斷,想做什么就做,人是你的,命是你的,來。”
他甚至手下還使了些力氣,像是要提著她手中的刀直接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