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時綿綿在臥室里面小心翼翼的小聲喊:“柯柯阿姨,我在房間里穿著外套好熱呀,我們可以走了嗎……”
這種場面不適合被孩子看見,溫柯驟然向后收了刀鋒,正要將手抽回來,男人的手卻仍禁錮著她手腕。
“松手!”她凜起冷冽的眉。
秦知風身型未動,仍是被她推在墻上的站姿,卻只是一手便將她手腕禁錮,如鐵鉗一般難以撼動。
溫柯向來沒什么多余情緒的臉上已是怒極:“時蘇還在等我去搭救,耽誤救人出了事你賠給綿綿一個媽媽?放開!”
“她出事,他男人不會去救?你當景繼寒是廢的?”男人嗓音里沒有半點溫度,手上的力道卻是驟然一收,使得溫柯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撲了過去。
根本不需要問他怎么知道時蘇和景繼寒的關系,這個男人神通廣大,能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溫柯險些再又出刀,面若寒冰的切齒道:“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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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因河酒店三層包廂。
時蘇被連續勸了幾杯酒,啤的洋的白的都喝了不少,君姐在的時候會想辦法護著她,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盡量擋酒,Cherry楊卻不會,Cherry楊甚至找著各種理由讓那幾位香水公司的負責人跟時蘇碰杯,一句接著一句,句句不離場面話,時蘇早就知道今晚這一遭沒辦法避免,但是這款香水在國內的代言水平算是上乘,她不能在解約的情況下輕易讓Cherry楊叼著這塊肉走,必須把自己的肉帶走了再解約。
她提前跟溫柯打好了招呼,但她剛才抽空給溫柯回了微信之后,溫柯卻一直沒有再回復。
溫柯是極靠譜的人,很少有失誤的時候,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溫柯早該在十幾分鐘前就趕到了,但現在時間已經超過了約定的一個小時,溫柯還沒現身,甚至微信上也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
本來不想因為廣告方過于難纏的事而找景繼寒,景繼寒也提醒過她在這個圈子里有些潛規則的東西能避就避,不要硬撐,她不是想硬撐,只是想在解約之前好好的收個尾,但顯然Cherry楊看出來時蘇不好對付,想今晚把她按在這,萬一酒后發生了什么,好歹也是個能拿捏住時蘇的把柄。
眼下溫柯沒出現,時蘇也實在是喝不動了,再繼續下去,感覺自己今晚真的要廢在這兒。
時蘇眼前的酒杯又被倒來不少酒,她眼暈的看著眼前的杯子,手下卻悄悄的探在桌下,低頭見溫柯那邊還是沒有動靜,趕緊給景繼寒發微信:[碧因河酒店,快來救我!!!]
微信剛發過去十幾秒,時蘇手機倏然就響了,景繼寒一通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時蘇剛要借著接電話的理由起身出去,手機卻驟然被坐在一米開外的Cherry楊奪了過去:“李副總說要跟你碰杯呢,接什么電話,快敬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