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笑了下,又說了兩句后就掛了電話,然后閉著眼睛靠坐在駕駛位上,腦子里有些亂。
忽然,空氣里傳來車門聲,她陡然睜開眼轉過頭,只見剛剛明明已經進了公司的景繼寒忽然打開她副駕駛的門,挺拔頎長的男人直接坐進她空間不是很大的車里,男人身高腿長,在她這輛比較適合女士開的車里顯得稍微擠了些,但卻顯然對他來說并未有任何不適。
男人坐進來后,直接關了她車內的中控鎖,同時拔下了她面前的車鑰匙,車內驟然一片黑暗。
但是黑暗中仍能看見男人疏朗的眉目。
時蘇不解的看向他:“做什么?”
“時家目前被封查,時云音雖然還是自由之身但是在圈內已經沒有任何資源會再聯系她,她窮途末路才會找上我,試圖在她如今只剩下對你的憎恨的生命里找些安慰。”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在車內的黑暗中像是午夜的海,將她納入其中:“她想不到的有很多,但你我都懂,綿綿的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不用擔心。”
“琴姨不是故意的,她這幾天腿腳還是有些不靈便,也是怪我自己,就算把臉遮的很嚴,可畢竟現在我出現在街上就算是化成灰也一樣能被有心人認出來,我那天不該和琴姨去超市。”時蘇倒不擔心這一點,她更不想牽連到琴姨。
男人在車內的黑暗中牽過她的手,將她手上的一團冰涼握在掌心,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摩挲。
“想吃什么?”他問。
時蘇驟然扭頭看他:“我覺得我現在可能什么都吃不下去……”
男人繼續摩挲著她手上的一片細膩滑白,小女人連續趕了幾天的夜戲,別說是搬到三十二層,兩人就連個晚餐都已經幾天沒有一起吃過。
“也好,我先吃。”
男人吐出一句她聽的不甚明顯的話,低低淡淡的。
時蘇呆愣的反應了十幾秒后才驟然抽回手,舉起另一邊的包回頭就用力捂在他臉上:“景繼寒你個道貌岸然衣冠禽`獸!這是車里,而且是我的車里!”
景繼寒被她的包捂著向后退靠在副駕的座上沒抗拒,只在包的后邊傳來被她按的有些悶悶的一聲嘆笑:“時蘇,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時蘇繼續用力去按他,因為太用力,半邊身體都傾身過去靠近了副駕的方向。
忽然腰間一重,她詫異的低頭看了眼,這男人明明臉都被她的包擋著,居然還能精準的一把將她的腰圈住,更又因為她現在所有力氣都用在了手上,身體剛被他這樣向懷里攬了一下便驟然失去重心的整個人直接撲靠進他懷里,鼻子倏地在他胸膛前撞了一下。
手里的包也頃刻間掉落在一旁,男人一手圈攬著她,另一手不動聲色的解開她的安全帶,低笑非笑的低眸看她:“連拍了幾天的夜戲,不想我?”
“我殺青了之后就能休息幾天……然后再考慮工作室的事……”她在他胸前含糊著說了一句就試圖直起身,奈何男人的手臂箍在她腰后沒放開,她干脆也就沒再掙開,任由自己在車中的這小小空間內靠在他懷里,呼吸著他身上清冷淡洌又讓心安的氣息。
提到工作室,她忽然在他懷里仰起臉,在黑暗中看向男人深沉似海的眼睛:“君姐忽然要給我工作室注資一個億,做我的合伙人,她就算不缺錢也不可能忽然拿得出這么大的數字,這錢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