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立叔給時蘇打了電話,說景老爺子要見她,約個地方見一面。
時蘇考慮到天氣原因,約在了景家老宅附近的一家環境清雅幽靜的古典風格中式餐廳,不過她沒有點餐,景老爺子也沒有點餐,只要了兩杯水,和一個適合談話的雅間。
景老爺子開門見山問她:“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丫頭?”
時蘇知道景老爺子的消息向來知道的很快,他雖然是個凡事都想得開的老人家,也會在看出來景夫人對她態度不善時幫她懟回去,更也會維護她,甚至不嫌棄她的身份背景和她所有的一切。
這樣一個可愛的老頭兒,現在這樣嚴肅的與她約見。
不論外網上的照片和那些消息究竟是景姒雪告訴了他,還是他通過其他途經得知,總之,時蘇在今時今日,看見了這個可愛老頭兒眼里的嚴肅和不悅。
景老爺子還能喊她一聲丫頭。
足以說明他的立場是善意的,并不是來單方面的指責,而是真的與她聊聊。
景老爺子只說了三句話。
“時蘇丫頭,我很喜歡你,一個人活在世上,無論從事怎樣的職業,在怎樣的環境下,都該自由灑脫,不需要立人設,真實才是最難得的一面。”
“你很聰明,柔軟與堅韌并存,不考慮你們時家那些復雜的關系,只看你這樣一個人,在我眼里,你都是個活的明白的好姑娘,繼寒喜歡你,老頭子我愛屋及烏,也一樣會接納你所有的一切。”
“但不包括你已經生過孩子的這件事。你要知道,景家,畢竟是景家。”
三句話,時蘇沒有打斷他,沉默著聽著,聽到了最后,她垂眸看著眼前的水杯說:“我明白。”
景家畢竟是景家。
短短幾個字,涵蓋了太多的東西。
不需要多余的啰嗦累贅。
懂得人自然懂。
真正的智者,哪怕面對的是晚輩,也不會隨便用得罪人的方式去做些什么。
景老爺子的恩威并勢,雖然沒有中傷時蘇一絲一毫,卻讓時蘇知道自己與景繼寒之間的懸殊差距究竟遠在了哪里。
如果這份懸殊能被景繼寒親手抹消掉,老爺子其實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的存在,是景家永遠都不可能接收的最大的障礙。
景老爺子見她連多余的一句解釋也沒想多,甚至也沒想在他面前請求寬恕,或是多啰嗦一個沒用的字眼。
他拿了一張卡放在桌上:“雖然這樣顯得有些不尊重,但我是真心的疼愛過你,一個女人在外面單獨養大孩子并不容易,這是我對你和孩子的一點心意,無論你以后繼續留在國內留在娛樂圈工作,還是換其他地方生活,這些都足夠你和孩子能生活的很好,這不是羞辱,你可以將這當做是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