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繼寒黑著臉一把拽住她手腕,似是要將人推遠。
結果時蘇站不穩,踉蹌了一下差點向后倒下去,他箍著她手腕沒放開,直到她勉強站穩,臉色難看的凜著霜寒般的眉眼看她:“你跟我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時蘇想要對他道歉,但是手被他攥著抬不起來,只能低下腦袋湊過去,在自己額頭前雙手合十的不停的點頭道歉:“沒有……對不起對不起……景總對不起……我喝多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喝多了真的喝多了……對不起對不起……”
她除了強調自己喝多了和對不起之外,也沒別的道歉的話能說得出來。
總之無論如何,不管他是誰,先道歉,道歉就對了!
她確實喝多了。
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陸昭趕過來看見這一幕,當即趕緊走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
時蘇還在雙手合十的不停的道歉。
看見景總身上過于糟糕的狀況,陸昭:“……景總,車上有可換的備用衣物。”
景繼寒臉色又冷又難看到其他路過正準備想去洗手間的人看見這狀況都嚇的不敢過來,選擇去了其他樓層的洗手間。
時蘇一直低著頭哈著腰保持誠心道歉的姿態,也沒什么人看清那個吐了景總一身的倒霉女人是誰,只看衣裙好像有些眼熟,但也沒太敢仔細看。
時蘇還在那低著腦袋道歉:“你衣服多少錢,我賠……我賠……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陸昭:“……”
時蘇,您可真是個祖宗!
景繼寒額上青筋跳了跳,一把放開她,結果時蘇一時不穩又要向前栽倒,他驟然扶住她肩膀,同時冷著臉叫陸昭過來:“扶著。”
陸昭趕緊上前來,扶上時蘇的肩,除了肩膀之外哪里都不敢碰,同時轉眼看向正準備去洗手間的景繼寒,見景總脫下了已經一片狼藉的外套進洗手間清理自己,一時間也不好再多問,只能這樣扶著仍然不明狀況雙手合十低頭連聲對著空氣道歉的時蘇,倍覺頭疼。
五分鐘后,景繼寒走出洗手間,見時蘇已經一臉迷糊著靠在墻壁上,嘴里還念叨著“對不起”。
他看了一直肅著臉的陸昭一眼:“今天是岑君陪她來的?人呢?”
“……跑了。”
“跑了?”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是岑君說她看見景總在這邊好像有些突發狀況,然后人就走了,手里好像還拿著時蘇小姐的包。”陸昭表情也很無語。
景繼寒:“……”
“我給她個打個電話看看。”陸昭接到景總的視線,脊背發涼的趕緊拿起手機給君姐打電話。
然而打通之后,不到兩秒,陸昭抬起眼看向面無表情的景繼寒。
“岑君把電話掛了。”
忽然,正靠在墻上還在哼哼唧唧的女人忽然對著左邊的空氣嚷嚷了一句:“不就是件衣服嗎……我賠!我又不是賠不起……你瞪什么瞪……我一腦袋撞在冰山上我還沒罵人呢我……”
接著,忽然又像精神分裂了似的,轉頭對著右邊的空氣雙手合十分外虔誠的點頭說:“對不起對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