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河掛了電話。
聽出來這是等著景繼寒過來保釋他,時蘇當場就想起身換個地方呆著。
“干什么去?坐那兒等著!”里面的警官見她一臉奇奇怪怪的表情,很是嚴厲的瞪了她一眼。
時蘇只好又乖乖的坐了回去,一臉無語。
周河在旁邊看出時蘇是想避開什么,轉過頭跟她小聲說:“其實這么晚了,我也沒那個膽子特意叫景總來保釋我,但是這個時間我女朋友還有家人都睡了,本來想給我家里打個電話,正好景總剛才給我發消息要今天白天的會議檔案,然后景總發現我回語音時狀態的異常,就問我怎么了,然后我就把自己在警局的這事兒說了……”
時蘇默了一下,沒什么表情的禮貌性的回答了一個字:“哦。”
“我只和景總說我晚上見義勇為和幾個小混混發生了點爭執,人在警局等著被保釋,景總正好今晚從景家回來,順路能路過這里,說過來保釋我,他應該不知道你也在。”周河邊說邊又拿眼神向時蘇的臉上偏了偏。
那意思那像是在說你別自做多情,景總又不是沖著你來的。
時蘇:“……”
景繼寒的生活里徹底摒棄了時蘇這兩個字。
景洛舟的這話她可沒忘。
摒棄。
她當然相信景繼寒不可能是沖著她來的。
時蘇神情上平靜的跟什么似的,只笑了笑:“你剛才把保險杠扔給我的那個動作,特帥。”
周河當場就樂了:“還說呢,我看見你手里拿塊磚砸人的架勢也夠颯的,看得出來是真的在組劇里沒少練打戲啊,是不是稍瘦一點的男的都打不過你?”
“那不至于,武術指導一般教的也都是花架勢而己,只是看起來厲害,動作好看,實際上最奏效的還是靠防狼噴霧和你給我扔過來的保險杠。”
“時小姐可真謙虛,那幾個小混混也都挺年輕的,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估計還是在校生……”
的確還都只是幾個毛頭小子,看得出來只是喝多了。
要真的是慣犯,也不可能在萬星大廈附近鬧事,這附近離警局也不算遠。
被揍了一頓,又被帶到警局來拘留審問,也算是教訓了。
兩人東扯西扯的好像是個很熟悉的老朋友雙雙落難,誰也沒提到一年半前的那些事兒,周河性子雖然沒有陸昭穩,但也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時蘇偶爾看一眼時間,不知道君姐什么時候過來。
君姐住的地方離這也不算遠,現在又不堵車,估計快來了。
她想著……怎么都能比景家近,自己應該能先被帶走,也就避免了碰面。
然而她想的是很完美,但最終的現實是君姐的車忘記加油了,剩下的油開不到警局這,在她家樓下附近找個加油站,磨蹭了半天才過來。
等君姐的車開到警局時,恰好看見景繼寒的車也到了。
她還沒下車,就看見景繼寒自那輛黑色賓利下來,當時就納悶兒了,時蘇這是扯什么呢?人景總都來保釋了,還叫自己來湊什么熱鬧?
君姐一不做二不休,連車都沒下,直接又開走了。
時蘇等了半天沒等到人,終于聽見外邊有車聲,以為是君姐先來了,趕緊起身去門口看,卻迎面險些撞上剛長腿邁入的男人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