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僵,抬眼四目相對。
空氣里剎時滿是寂冷與莫名的尷尬。
不過兩秒,時蘇迅速收了視線,別開臉仿佛什么都發生過似的垂著腦袋回了本來的位置上坐好。
景繼寒還站在門前,明顯是沒料到時蘇也在警局,看見她坐到周河身邊的位置,兩人像是一起犯的事似的狀態,男人清冷的眉眼在兩人身上梭巡了那么兩眼,最終落在周河的臉上。
周河趕緊一臉忐忑又不好意思的起了身:“景總,真的是太麻煩您了……我這大半夜的……還得折騰您過來……”
旁邊已經有警察走近問他是不是來保釋的,景繼寒只給周河遞了個冷漠警告的視線,直接進了里面。
保釋也需要走一個簡短的程序,等景繼寒十分鐘后出來時,已經從警方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他出來,目光是同時周河和時蘇他們兩個人身上,像個家里孩子在學校打架被告到教務處然后又被傳喚到學校來的家長,但他面色此刻絕對不怎么好看。
見景繼寒走了過來,時蘇微微向旁邊別開了頭。
反正不是來保釋她的,跟她無關。
“真是能耐。”
男人冷冰冰的字眼就在她眼前一米之處。
時蘇繼續保持沉默著別開臉的姿勢,沒有動,心里默念,應該是在說周河,跟她沒關系。
周河也恰好適時的趕緊接話:“對不起景總,但我就是見義勇為,何況看見人還是時蘇,所以就……”
“走了。”景繼寒打斷他的話,沒給他再啰嗦的時間,轉身直接向外走。
周河明白自己的保釋手續已經被辦完了,趕緊起身,正要跟著景總一起走,卻又忽然停了停腳步,回頭看向仍然坐在原位的時蘇。
“你的人呢?沒來?”他小聲問。
時蘇:“……”
誰知道岑君那女人又抽什么風?
她打完電話通知君姐過來保釋,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人居然沒來。
君姐明明住的離這里不遠,景繼寒從景家開車過來都已經先到了,可君姐居然沒來!
“不知道,可能半路拋錨了。”時蘇低聲嘀咕了一句,同時拿起手機又給君姐打電話。
周河見她打電話,也就沒再問,轉身走了。
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時蘇對著電話氣的沒壓住自己的聲音:“什么叫你來了又走了?!”
周河腳步一頓。
因為他看見了走在前邊的景總似乎也腳步頓了那么一下。
君姐在電話里理所當然:“你不是已經叫景總去接你了?這大半夜的把我折騰過去,我還沒罵你呢,一個人不是就能保釋出來,怎么著,你大明星,你腕兒大,保釋都得要兩個人?”
時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