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時蘇一副美女無語的表情,翻了個白眼:“景繼寒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分了兩年!避嫌不是應該的?”
男人對她淡淡一瞥:“分手跟報恩有什么關系?讓你去照顧我生活起居,沒讓你照顧到其他方面,如果是你很想,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
時蘇:“……”
這男人這兩天抽什么風?
之前大家形同陌路互相停留在各自的世界之外,互不干預,保持分手的人該有的距離,不是挺好的?
景繼寒根本不是這種拎不清的人。
景繼寒也根本不是臉皮這么厚的人。(劃掉,只是表面上看起來。)
時蘇忍著脾氣,想到那天他忽然將她牢牢的護在身下時,從他身上流淌而下的血,即便是在那種時候,他根本無法再動,也仍然堅持著將她寸寸護在身下。
又不是因為什么深仇大恨才分的手,說心里沒有波動是假的。
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
該適可而止。
短暫的沉默后,時蘇開口:“我就算回了江市也沒時間,你們公司旗下的江景如畫是《影殺》的投資方之一,該知道這部電影的拍攝進度有多密集,所以就算我有心報答你,但是也沒時間。”
男人沒說話,只閉上眼睛,像是要抬手,時蘇見他動作緩慢,下意識伸手過去趕緊要幫他:“你要拿什么?”
景繼寒在她湊近到床邊時,睜開眼,對上她關切的視線,臉上沒有故做的虛弱,是真的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薄淡的唇微動,只吐出一個很無辜的字眼:“疼。”
時蘇:“……”
男人又放下手,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唇邊卻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要是因為沒人照顧而餓死在家里,或是摔在浴室里無人來救,也是我自找的,但是你恐怕會夜夜失眠,根本沒法安心工作。”
時蘇趕緊向后退了一步,試圖掩飾自己剛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關心。
她撇了撇嘴,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你因為我才傷成這樣,我關心你是人之長情,說明我不是白眼兒狼,我很知恩圖報的好嗎?”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道:“那不如證明給我看。”
時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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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證明自己知恩圖報的方式,就是時蘇回到江市后,時隔兩年,再次出現在凱星公館三十二層。
電梯路過三十一層的時候,時蘇的目光掃過電梯門上兩人的身影,沒去看上邊的數字,直到停在三十二層,她才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男人的確腿腳自如,只要不需要抬手動肩,只是正常走路的話沒什么影響,倒也確實不需要她時時刻刻扶著。
但是按電梯,拿行李,去開門的這些小事,卻全都必須由她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