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家的情況你看得見,哪怕你回來,可你畢竟姓時,畢竟是老爺子唯一的孫女,別說你是江市,哪怕你在國外不回來,也一樣會有人對你虎視眈眈,你的一言一行將不再在媒體前被放大,將不只是給那些粉絲去看,你以后的每一步都在整個帝都商圈各階層的眼中被掌握的清清楚楚。”
“另外,時東楊的事情我倒是沒想到,他去找你麻煩只是一個開端,你預料到這并不是結束,早早的將他弄了進去,也的確是省了一個大麻煩,如果沒有景總施壓,估計他進去不過三天也就被保出來了,現在人是出不來,但你二叔那邊不可能就這么算了。那天在醫院你已經被跟蹤過一次,向朝將當時的情況已經跟我說過,醫院的監控我們調出來,但是沒有查到,可見當時那家醫院內的監控室或是一些醫護人員也早已經被收買,是什么人跟蹤你,什么人想把你帶走,你心里該是已經有了答案。”
“這些不用你提醒,我清楚。”時蘇說完后,叫來服務生,要了瓶礦泉水。
這桌上的菜她不打算吃,酒也不可能會喝。
“約我來見一面,如果只是想說這些沒什么用的廢話,那還真的沒必要。道歉我不需要,也沒什么用。”時蘇把玩著礦泉水的瓶蓋,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的說:“其實時向朝已經是你最好的選擇了,但你卻一再的想要我回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時老爺子根本并不是像大家所傳言的那樣忽然病倒,連個遺囑都沒有立下。”
她抬眼,淡看向時棱康:“你這么想讓我回來,除了我是他親孫女之外,還有其他原因?他總不可能糊涂到已經把股份提前在遺囑中分.割好了,其中還有留給我的一部分?”
包廂中的氣氛一瞬間有些安靜。
時蘇心底咯登了一下。
該不會是被她胡亂猜一下還真的猜對了?
她跟時家這么薄的親緣關系,老爺子怎么可能會將股份分.割給她?
時蘇驟然轉眼看向景繼寒,見他靜坐在旁側,眉目平靜不變,手中碰著一只玻璃杯,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杯壁上緩緩摩挲,并未言語,但明顯心中自有定論。
難道時老爺子真的……
時蘇收回視線,終于明白時棱康找她是什么意思。
如果提前立好的遺囑中真的有股份留給了她,時棱康也有份的話,他們父女二人的股份加起來絕對不會少,而時東楊現在進了牢里,除非時老爺子偏心,否則她二叔的股份肯定不會多于他們,這樣最后的掌權者還是時棱康。
這件事就看她自己怎么打算,要不要站在時棱康的這一邊。
但目前只是猜測,都說時老爺子是忽然病倒,誰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提前做好打算?畢竟不久前在港市見面的那次,那老爺子看起來氣色還不錯,身體硬朗的很。
但就是這樣的猜測,也足夠使時家人心惶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