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綿說:“宇哥給我捎假了,說養好傷再去。”
她眼珠子一轉,“反正他又不止我一個秘書。”
程星河抬眼看她,兩人的視線就這么不偏不倚的對上。
很奇怪。
片刻后,梁綿移開了視線,不知想起什么,不經意提起:“我記得蘇煙以前就是江野的秘書,這大概就是近水樓臺的魅力?”
她的話莫名其妙,程星河微擰眉,沒說話。
梁綿以為他心虛無話可說,心里卻有點泛酸,“說不定我也這樣,我媽對柏懷宇滿意得很。”
程星河指尖擱在腿邊輕輕敲了下,“是嗎。”
后半車程,兩人都沒再說話,車廂內壓抑,程星河的唇線抿得緊,下顎的線條都繃著。
梁綿倒是沒什么心理負擔,照樣把手機關靜音玩起游戲,好巧不巧柏懷宇的微信就發來,問她什么時候能來上班。
梁綿:“干嘛?”
柏老板:“腿好點了?我想死你了,身邊沒了你都不習慣。”
梁綿:“呵呵。”
柏老板:“真的啊,你別不信。”
梁綿信了才有鬼。
柏懷宇是個有錢二世祖,不能說是不務正業,畢竟他家公司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條,帶領著在烽城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唯一一點就是喜歡和女人玩。
早先程星河退了和梁綿的婚事,她父母就有打算把她和柏懷宇撮合在一起的想法。
所以她就順理成章成為了柏懷宇的秘書。
他雖頑劣風流成性,但也不是沒頭腦被人肆意玩弄的傻子,留著梁綿除了她長得漂亮,看起來賞心悅目,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業務能力過關。
更重要一點她不喜歡他,且是程星河前未婚妻。
若是能把到她,柏懷宇在圈子里肯定能火一把,臉上絕對倍有面兒。
柏懷宇油嘴滑舌的,花蝴蝶一只,梁綿不太喜歡,但礙于他是上司,不好駁面,只說:“后天就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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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老板:“行,愛你哦。”
愛個錘錘。
若不是習慣了他的沒臉沒皮,喜歡各處撩.騒,梁綿差點就以為他是真情實意。
車開到程家南苑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左右,這里平時沒什么人,只有方姨在,提前通知要回來,方姨將這邊收拾妥當,人卻是早已睡下。
梁綿輕手輕腳的進了屋。
雖然對程星河不滿意,但方姨人很不錯,對她很好。
晚禮服雖然穿起來好看,但過于精致,梁綿穿上就感覺自己仿佛被禁錮了一般,終于能解放,忙上樓拿了衣服去洗澡,換的一身輕松出來,滿足的伸了伸腰。
浴室的門開了,程星河赤著上半身出來,只裹著半截浴巾,朝她看去。
僅此一眼,直白的毫不掩飾的。
梁綿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懂得都懂。
實施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又一個凌晨,烽城下起了大雨,雨點隨著雷聲,洗刷著這個歷來有火鍋城之稱的城市。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梁綿仿佛是海灘上擱淺的魚,無助翻了個身,躺平了,呼吸變得輕緩。
手肆意甩在床邊,房間燈光昏暗,僅留床頭一盞壁燈,照映著她的背脊,有汗涔涔的水意。
臉埋在枕頭里,頭腦仿佛都不太清醒,亂糟糟的,她不太懂——怎么又變成這樣了。
難道她當真色.慾熏心?
算了,畢竟前有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就算拜倒在西裝褲下,她也能接受。
想那么多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