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到就行。
“我抱你?”
程星河是有潔癖的人,在這事結束后,不管多累,都會去洗澡。
梁綿是真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拱了拱頭,用氣音回應:“嗯。”
也是有氣無力的。
程星河掀了被套,下床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梁綿她好煩。
皺著眉埋怨:“你就不能把我換個姿勢?勒死我算了你。”
梁綿是趴著的,他倒好,直接就著她趴著的動作,手抄到她身前直直將她抱起來。
之前沒那么克制,現在倒裝起來了,手掌握著她的肩,手臂橫在她胸.前,規矩得很。
梁綿頭下沉著,感覺自己快被憋死,臉都紅了。
所幸從床到浴室并不遠,腳一沾地,梁綿就跳起來踹了他一腳。
程星河動了動眼皮子,淡淡瞥她一眼沒計較。
梁綿趁機又多給了他幾腳。
終于被他抓著腿,抬起來往自己腰上靠:“還想來?”
語氣很淡,連威脅都算不上。
只是帶有些許警告罷了。
梁綿霎時腿軟,懶懶的縮了回去,拿捏著著嬌嬌的腔調:“人家好累,還是不要了吧。”
她有點作。
其實是很作,但她又不愿意承認,也不知那股恃寵而驕到底是怎么來的,大抵是仗著程星河脾氣好,她時常在虎嘴上拔毛。
也不全然,程星河也會有生氣的時候。
以前梁綿肯定是好生的哄著他,現在甩都不甩。
梁綿的耳朵上有一對很精巧的耳墜,程星河抬手去揉:“怎么還戴著?不是說不喜歡嗎。”
梁綿懶洋洋的:“不過就是為了搭晚禮服而已,你不覺得很配嗎?”
“哦,我明明聽某人說過已經扔了,難道又去撿回來了?”
梁綿猛地一僵,“你記錯了。”
“是嗎。”
那漫不經心的語調。
聽得梁綿極其不爽。
啪的一下揮開他的手,不耐煩道:“跟你有關系嗎,我困了要睡覺,您慢慢洗!”
還真跟程星河有關系。
這對耳墜是梁綿二十四歲生日時,他送她的生日禮物,梁綿當時對程星河心灰意冷,再說耳墜是他打發助理送過來的,梁綿想也沒想的就扔進了垃圾桶。
不過后面又是自己親自去撿了起來。
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就是不浪費金錢。
畢竟可以拿去賣了。
程星河出手,且不論是天價,但好歹是價格斐然之物。
梁綿順著耳墜的logo去官網查價格,三萬七,耳墜很小,顯得精巧,這個價格平時的梁綿是不會買的,畢竟她的工資供不起。
最后耳墜也沒賣,留了下來。
去酒會前,在飾品盒里看到它,便佩戴了。
沒想到被程星河抓住了小辮子。
哼。
反正是送她了,就是她的,扔不扔都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
梁綿醒來的時候,房間只有她一個人,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看時間,原來都是十一點了。
打著哈欠揉了揉眼,在床上滾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