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很難熬,公司的危機、股東的勸阻、長輩的苦口婆心,還有梁家轉向下坡路,無一不決策著他和梁綿這段婚事——不合適。
盡管是爺爺提出的聯姻。
在現實面前,被打擊得七零八落。
于是他選擇放手。
可現在,他不想,也不愿。
他曾想過將就,覺得沒了梁綿也會是李綿王綿,哪一個都無所謂。
直到真正發現,失去梁綿不是無所謂,是再也找不到那種被人熱烈愛著的感覺了。
她喜歡他,笨拙而真誠。
她愛他,沖撞且熱烈。
“訂婚一周年買的禮物,沒來得及送給你。”他親自幫她戴上,在她的指尖落下輕輕的吻,“悔婚不是我本意,你說的對,我是老混球,我犯錯了,我改。”
“梁綿。”他叫她的名字,眸眼認真的看她:“你愿意成為我的程太太嗎?”
梁綿就這么直愣愣的盯著他看。
不太明白。
前一剛說女朋友,下一秒就就是程太太了。
她是說的表示,無非就是類似他的表白說什么他喜歡她這種話,誰知竟然拿來戒指都求婚上了。
程星河從喉間發出低沉徐徐的笑:“怎么不回答,傻了?”
梁綿:“……”
她憋紅了臉。
人的確有點傻:“什、什么意思啊?”
程星河晃了晃她的手:“你說呢?”
梁綿搖頭:“我不知道。”
程星河面色有點無奈,人站起來了。
坐在床邊,開始掀被套。
“?”
梁綿瞪眼:“你干嘛!”
他一本正經的:“讓你知道。”
知道就知道,好好的脫什么衣服啊喂。
程星河親她,邊親邊把她抱起來,梁綿頭暈乎乎的,本來沒喝酒,卻仿佛醉了似的,人軟了酥了。
手指硌到冰涼的戒指,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半會兒被他撈過去,淺啄了兩下。
浴室的用品都是梁綿挑選的,味道都是一樣的,交織在一起,格外的濃烈。
有道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因為十分熟悉融洽,水到渠成的事,深度交流完畢后,兩人的關系前所未有的緩和甜蜜。
程星河這次尤其溫柔,細節到位,話也很多。
梁綿煩他,聽得面紅耳赤,反手去捂他的嘴巴,結果他反而湊到耳邊,更為撩人,梁綿臉埋在枕頭里,恨不能就此睡過去。
偏生程星河將她拉過了個面兒,指尖撫上去,眸眼里含著戲謔的笑,“我就說你這兒的痣嬌艷的。”
因其是紅色,所以艷。
亦或者該稱之為“媚”。
梁綿抬手去擋,嘴里念叨著:“我還沒答應呢。”
也就她嘴硬,其他哪兒哪兒都軟。
程星河門清兒,不樂得和她計較。
末了捏捏她的手,耳提面命:“別和柏懷宇走太近,我不喜歡。”
梁綿云里霧里,心想有柏老板什么事。
卻是摸了摸戒指,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