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綿重新在一起這件事,程星河沒刻意瞞著,有天程母發現兒子脖子上的紅色印記,著實吃驚不已。
“前一陣兒說犯不著相親,敢情是真真有了心儀的女孩?”
此時程母壓下心口的驚,神色平靜的品茶,目光卻是落在他的脖頸邊上。
程星河松了些領口,聽聞下意識的去摸脖子,實誠點頭:“對。”
程母歡喜得不得了:“哪家女兒啊?什么時候抽空帶回來給媽瞧瞧?”
程星河想起近來梁綿那傲嬌的小模樣,不免失笑,心里度了兩秒,沉吟道:“我回頭問問她愿不愿意,這事得看她。”
喲。
程母捂嘴笑了笑,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
難得兒子還得受他人臉色。
知道他這感情的事有了著落,程母心頭狠狠的松了口氣。
改日去山上廟里拜了拜菩薩,請愿兒媳婦這事萬般穩妥,早日讓她抱上孫子。
梁綿還在考慮搬進金樽的事情,程星河看出她的糾結,直言道:“若不然直接到南苑,也省得以后再搬。”
“你說搬就搬,那我也太沒面子了。”梁綿撇撇嘴,不大樂意的表情:“我自己一個人住也挺好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自在特別舒坦。”
程星河聽聞挑了挑眉,盯著她似笑非笑:“要不我搬過去跟你住?反正你還欠著我六萬多的債,房租費大可以拿這抵了。”
梁綿震驚:“你不是說那六萬三不用還了嗎?”
“我何時說過。”
他那副清淡描寫的姿態,格外欠揍。
梁綿攥緊了拳頭,咬咬牙,“你明明說的…說的……”
后面的字句有些難以啟齒,按照程星河這老狐貍的性子,指不定就是挖坑給她跳,梁綿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偏生程星河還不疾不徐的,理了理袖口,眸光流轉在鏡片下,那雙眼尤其深邃好看,閃爍著笑意,“我說什么了?”
梁綿:“……”
眨了眨眼,梁綿氣得很,他明明就說拿她抵了就不用還,現在她也同意跟他在一起了,還要拿債務說事,煩人。
程星河看出她的懊惱的情緒,依舊笑著,換了個折中的說法,循循善誘道:“雖說這距離產生美,但是平日里我們都要上班,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我想一回家就看見你,也不用再跑一趟去接你,再者,金樽離你上班的地方近,交通都很方便,房間也比你那小窩大,更舒適,你盡管心安理得住便是,也無其他可擔憂的不是……”
梁綿明顯心動了,咬著唇。
程星河抬手去撥動的唇,指尖蹭在她的嘴角,笑吟吟的低頭吻了吻。
梁綿心一軟,便跟著他走了。
有天宋繼上水天一色找人,左右來回按門鈴都沒人來開門,給梁綿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無奈之下在門口等了又等。
隔壁鄰居見一年輕帥氣的高大小伙在門前來回徘徊,多看了兩眼,不由得提醒:“小伙子,你找這家人啊?”
宋繼愣了愣,點頭:“對,大姐,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拎著菜的大姐拉開自家的門,熱情回答說:“那你來晚啦,前兩天我看見有人來搬東西,那個女子搬走啦!”
“搬走了?”
宋繼擰眉。
大姐繼續說:“是啊,一男一女來的,那男的長得好俊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喲!”
“謝謝大姐。”
“不客氣不客氣。”
宋繼離開了水天一色,重新掏出手機給梁綿打電話。
這次終于有人接聽。
一打通宋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好啊你個梁綿,不回家住就算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地兒搬出去,現在你又搬家了,還跟個男的來搬,你丫的老實交代,是不是跑去跟人同居去了?!”
梁綿悠哉悠哉的去廚房洗水果,手機開的振動放客廳,出來看見手機亮了,拿起來一看是自家弟弟,打了好幾通電話她都沒接到,以為是什么急事,所以便打了回去。
沒想到宋繼給她來這么一遭。
梁綿把西瓜往茶幾上一放,登時火冒三丈了:“宋繼,這是你跟姐姐說話的態度嗎?還有,我搬不搬家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有毛病是吧?”
那方宋繼直接蛇打七寸:“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就是跟野男人同居去了,我沒猜錯,那男人就是程星河吧!”
梁綿瞬間偃旗息鼓了,揪著衣角,放軟了聲音:“才不是,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