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個險惡至極啊!”
公堂之內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笑聲。笑聲內暗含著一絲絲蔑視的味道。
莊龍一愣,扭頭一看,不由得皺起來眉頭,暗罵一句:“老匹夫!”
“來者何人!”府尹大人用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吩咐兩班衙役上前拿人。公堂之上,他最不允許的就是有人擾亂公堂。
“慢著!大人,我是來領我的管家回家的。”來者正是長安鏢局總鏢頭李順風。只見他緩步走向前來,向府尹大人輕輕一輯。
府尹頗感詫異,說道:“原來是李總鏢頭。素聞總鏢頭事務繁忙,今兒個怎會有時間親自來我京兆府啊!”
李順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人說笑了!老夫再忙,也沒有您管理京畿重地忙啊!您看看,這么一個小小的案子,還要讓您親自出馬,老夫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哦?小案子?”
府尹大人更是詫異了。十箱金的搶劫案還是小案子?“李總鏢頭,你別開本官的玩笑了,這十十箱金的搶劫案,那是非同小可啊!”
“不不不……大人,我的人被狗咬了一下,算不得什么大事。至于那十箱金嘛,老夫還是有能力拿回來的,可不敢勞煩大人您啊。”
李順風就是李順風,不愧是縱橫江湖多年的老人,每一句話都有另外的一些意思,讓自己人安心,又讓敵人恨得牙癢癢。
“喂!李總鏢頭,您好歹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還來跟大人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看著李順風老奸巨猾的模樣,莊龍實在是忍不住了,未待府尹說話,自己搶著痛罵起來。
李順風也不發怒,一張老臉透露不出一絲信息。只見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哼哼一聲,說道:“我跟大人開玩笑?莊老板,你年紀不大,心思卻壞得很吶!大人在上,您來說說,到底是我在跟您開玩笑,還是他莊老板拿您的官威嚇唬人?大人,您可不能縱容這樣的**害長安城啊!”
“呵呵!李總鏢頭,您老這話有些言過其實了吧?我老老實實做人,是一個十足的良民啊!怎么,我一來報案就成了禍害?你縱容家里的狗出門胡亂咬人,這叫造福百姓?”莊龍字字珠璣,句句帶刺,任李順風是一個久經歷練的老江湖也難以忍耐。
“小子!府尹大人面前,休得胡言亂語!大人,您可要替我們長安鏢局做主啊!”
莊龍朝著李順風翻了一個白眼,嘀咕道:“老東西,臭不要臉!”
“你說什么!”李順風怒氣多少,揮拳往莊龍臉上打去。
莊龍嘿嘿一笑,輕巧地躲到一旁,賊兮兮地說道:“李老頭,你就這點氣度?這可不像成功人士的風格啊!”說著,他向府尹大人一揖,說道:“大人,您看看,他李總鏢頭老羞成怒,還想在您的面前殺人滅口呢!您要替草民做主啊!”
“你……胡說八道!”李順風揚起拳頭又待要打,卻被府尹的手下攔了下來。
“李總鏢頭,你何必跟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計較呢!有什么事,你盡管說來,本官一定秉公處理!”府尹說話之時,偷偷地瞥了莊龍一眼,沒曾想剛好與莊龍的眼睛對上。
“哼哼!確認過眼神,你是坑我的人!”莊龍低估一句,耳邊卻傳來了李順風的聲音:“大人,您明察秋毫,千萬別放過這伙強盜。嘿嘿,可能我是真的老了,千防萬防,沒防過這伙強盜。呵呵,沒曾想,現在的強盜都登堂入室,還開開鏢局來了!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順風竟然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卻!你以為京兆府是你家啊!真沒禮貌!”莊龍瞪了他一眼,轉頭向府尹說道:“大人,我還是那句話,公道自在人心!您是為國為民的父母官,一定會還我們老百姓一個公道的!您說吧,這老家伙該怎么判?”說著,他隨手一指,剛好指到了李東先的頭上。
府尹微微一笑,說道:“莊老板謬贊了。本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只知替皇上管理京城,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莊龍一聽,心道:“不妙!看來,他一定有一些什么以和為貴的說辭了!”
果不其然,莊龍來為來得及說話,卻又聽府尹說道:“二位總鏢頭,你們都是鏢局的主人,何必這樣斗來斗去?莊總鏢頭,你也看見了,這些金子,確實印著長安兩個字。這足以說明這些金子是長安鏢局的東西。要不這樣吧,所幸大家都沒有傷亡,要不,你就把銀子還給長安鏢局,這樣也免傷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