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
府尹大人狡黠一笑,大喝道:“弟兄們,給我抓人!一個也不許放過!”
隨著府尹大人的一聲令下,十數名官差抽刀而上,與數十名鏢師混戰起來。
原本在大廳內服侍的幾名丫鬟與男仆瑟瑟發抖,或嚇得四處逃竄,或嚇得鉆到桌底,或嚇得蜷縮在大理石住后的一個角落。
李萬年在這檔口,雖沒了雙臂,但行動卻不遲緩,每一腳踢出,皆有不小的威力。只見他猛地一腳,踢飛一名官差,隨即往左一撞,又撞到了一名官差。其余官差見狀,瞬間圍來了五六人。
李自北則隨手拾起一柄鋼刀,往官差身上一陣亂砍。他神智頗有異樣,原是殺紅了眼。兩只眼睛赤紅非常。
李順風卻如餓虎下山一般撲向莊龍。
莊龍早已留意李順風的一舉一動,是以早就暗暗做好防范。
李順風如鷹爪一般的手往莊龍的臉上抓去。
這一爪,當真蘊含了李順風的畢生功力,當有斷金裂石之危。若血肉之軀被它抓到,其結果可想而知。
莊龍心念一動,并不直面其鋒芒,而是才去迂回戰術,與李順風的爪子擦肩而過,隨即忽而左閃,忽而又躲,每一次避開李順風的爪子,皆由驚心動魄之感。
“好險啊!”
莊龍在心里想著:“狗急跳墻,其由來已久。現在的李順風,不正是一條記得發了瘋而要跳墻的狗嗎?”
莊龍如是一想,竟然在無意間輕輕地找出聲來。
李順風惱羞成怒,罵道:“小雜種,你笑什么!”
“小雜種?”
莊龍也不以為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索性不去計較,反而縱身一跳,站到離李順風一丈遠之地,笑嘻嘻地看著李順風。
“你再笑,老夫必然把你碎尸萬段!”
李順風聲色俱厲,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盡管眼前之人已然是掃北大軍的大元帥,而自己只是一個做慣了江洋大盜的總鏢頭。
李順風或許習慣了吆五喝六的生活,這時收到外人如此嘲弄,心底實在是難以平衡,盡管他不知道莊龍笑容的內涵。
莊龍淡淡地說道:“老匹夫。你可想過有今日之結局?”
“哼哼!”
李順風冷笑一聲,兩只精光四射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瞪著莊龍,說道:“何必想?屁股都知道會有今日之局面!老夫享受大半生的榮華富貴,可謂是享盡人間之福,只是沒得試試當皇帝的滋味而已。”
“不要臉!”
莊龍用手指刮刮臉,說道:“就你這樣的人,還想當皇帝!哼哼!”
李順風并未理會莊龍,卻從一旁操起一張椅子,直往莊龍的身上擲去。
事到如今,李順風已然抱著必死之心,是以想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到。但是,莊龍,李順風無論如何是要殺了才能安心的,就算是死。
莊龍輕輕一笑,隨即往旁邊一閃,避開凳子擲來之威。
程鐵牛與程處亮兩位少年將軍既感激莊龍搭救程咬金之恩德,又想到明日出征,莊龍作為元帥不可出任何狀況,是以雙雙揮斧向前,擋在莊龍的身前,大聲叫道:“呔!老匹夫,休擾我家元帥!”
莊龍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將軍,你們……”
二程未待莊龍把話說完,卻道:“元帥爺,你且歇著,看我們兄弟和力殺賊,先立下一功。”
二程話音未畢,已然向李順風攻去。
李順風躲閃不及,只得硬生生地接下兩柄斧頭的攻擊。
莊龍本想出言阻止,但想到程家兩兄弟也是一片好心,索性隨了他們的意愿,自己也樂得輕松,隨即微微一笑,退到一旁,與程咬金和府尹大人一起觀戰。
此時,李順風與二程打得難分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