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鐵雷銀牙的踹牌砸將下來,單天長不慌不忙,不急不躁,還之以金釘棗陽槊。
棗陽槊似長了眼睛一般,總能往鐵雷銀牙的要害處戳去。
鐵雷銀牙也不逞多讓,頻頻變換招式,但總歸是威力無窮,重愈千斤。
單天長漸感吃力,但手中棗陽槊或戳,或刺,或挑,或敲,靈敏迅捷,毒辣狠疾。
突然,鐵雷銀牙大喝一聲,胯下坐騎騰空而起,馬蹄往單天長身上提去。
適才,俞游德吃過這樣的虧。
單天長自然知道其間厲害,是以只得暫避其鋒,催馬退開。
這時,鐵雷銀牙的踹牌卻脫手而出,往單天長砸去。
單天長躲閃不及,滾下馬來。
一塊重愈千斤的踹牌狠狠地砸在馬腿上。
單天長的坐騎腳下一矮,倒在單天長的身旁,險些倒在了單天長的身上。
單天長暗暗吁了一口氣,往旁邊一滾,跳將起來,一把拾起地上的棗陽槊。
鐵雷銀牙卻也飛身下馬,接住飛出砸馬的踹牌,虎視眈眈地盯著單天長。
“喂!你是條漢子。要不,投降于北漠?老子定然保你榮華富貴,到時候奪了大唐天下,分你一杯羹,豈不快哉!哈哈哈——”
鐵雷銀牙肆無忌憚地仰天長笑。
單天長怒道:“狂徒,休要胡言。我大唐天兵開到,你若識相,乖乖地投降那也便罷,如若不然,我等定然講你斬殺陣前,以儆效尤!”
“哦?”
鐵雷銀牙邪魅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就要看你們的本事兒了!”
他話音未落,往單天長的身上撲去。
一塊兇猛的踹牌往單天長胸口砸去。
單天長不敢大意,身子一仰,手中金釘棗陽槊往踹牌中心刺去。
兩兵相交,“砰砰”幾聲,發出零星火花。
單天長只覺虎口發麻,冷汗直冒。
鐵雷銀牙卻越來越猛,欺身而近。
鐵雷銀牙的踹牌卻是越與敵人接近,越能發揮它的威力。
單天長的金釘棗陽槊卻并非進戰武器,若是讓敵人纏住,不易發揮其自身威力。
秦懷玉等將領無不替單天長捏了一把冷汗。
此時,鐵雷銀牙已然逼近單天長。
單天長自知難以抵擋踹牌一擊之力,索性往后倒下,滾到地上,恰恰避開了踹牌。
但是,鐵雷銀牙畢竟行動迅捷,見自己不中,迅速收起踹牌,卻一腳踏上單天長的胸口。
他這一腳之力雖不如踹牌那般重愈千斤,但少說也有三四百斤。
單天長以血肉之軀,如何能抵擋如此強大的撞擊之力?
只見他口吐鮮血,頓時暈厥過去。
鐵雷銀牙趁機提起單天長,將之扔到己方陣營。
兩名番兵迅速上山幫主單天長。
一秒前威風凜凜,一秒后卻淪為階下之囚,單天長的遭遇,在戰場上倒也常見。
只是,莊龍等人卻有些震驚了。
沒想到,入北漠來,首戰告敗。
羅通與秦懷玉等小將大喝一聲,向敵軍沖去。
誰知那鐵雷銀牙卻無比狡猾,既得了一名敵將,迅速鳴金收兵,躲回白良關內。
任唐軍在城外如何叫陣,他們卻充耳不聞,絕不打開城門。
莊龍無奈,只得鳴金收兵,另尋對策。